撤离西京的淮王在回封地的路上吩咐扎营,待进了军帐便气极败坏骂着军师和众将领:“尔等不是说要扶本王上位?可是现在我们现在做什么?”
淮王扫视一圈看众人低头不语,箫辰更是将身子往躲了躲,怕被暴怒的淮王看到。m.qinyuanshu.cc
淮王见状怒气更盛,胸膛起伏不定,他停顿片刻后再次大声吼骂:“现在本王如同丧家之犬!”
“本王去西京是登基的,不是藩王回京的!现在,让天下人如何看待本王?本王日后要再起势,还有多少人愿意追随本王?”
声音如雷般在帐中回响,惊得众人头低得更低。
一位胆大的谋士赶忙小心翼翼说道:“王爷息怒,我等劝王爷撤走,也是从长计义。”
一众人等也为此人捏了一把汗,生怕淮王突然拔剑砍下他脑袋,大家皆是将家小押在淮王身上,只是此时才发现淮王性格太无常了些。
淮王脸上阴晴不定,平静下来问道:“你且细细说来。”
谋士见淮王不再发怒也胆子大起来:“昨日箫世子说过,先前离京而去的魏国公、秦国公还有镇守边疆的陈大将军等人皆是手中有兵……
不如王爷以太祖唯一血脉广发天下贴召集各路人马一同进京讨伐篡改陛下遗诏的逆贼!”
淮王表情舒缓不少,谋士继续说道:“届时天下以王爷您为马是瞻,一同进京讨伐,届时这皇位不也是唾手可得。”
这话说到了淮王心里,点头欣慰说道:“还是长凌你脑子好,给本王出个好意思,就这么办,我们一路返回金州,再发缴文讨伐逆贼云毅!”
说罢冷笑几声说道:“本王倒要是看看这云大将军要如何在本王宗族的一群蠢货中选出个皇子来?”
说罢淮王部一路返回金州,一个月后向天下发出讨伐檄文。
只是淮王这一路风尘仆仆加上此次举事失败更加喜怒无常,心里失衡,每日都从淮王府抬出去一具尸体。
金州城里百姓更是困苦不堪。
……
而邵彰谨歇息后第一件事情便去大牢中审问那日城内奸细的可疑人员。
待到邵彰谨在大牢里看到挤在一起的纨绔子弟时,很满意他们此时身上的狼狈模样,颓丧之气。
经过紧张的一番审问之后,真相终于浮出水面。
原来,那个引发这场混乱的始作俑者——任承启,早已在打开城门的那一瞬间,就不幸地被如狼似虎的敌方士兵残忍斩杀。
与此同时,被敌军疯狂追杀得狼狈不堪的薜涛,则恰好被眼前的这几位纨绔出手相救。
对于这个关键情节,薜涛本人的证词也进一步证实了其真实性。
他感慨万分地表示,如果不是景俊钰等人及时伸出援手,身负重伤的自己恐怕在当时就要命丧于曲江池畔了。
随后,经过深思熟虑和权衡利弊,邵彰谨果断作出决定:鉴于这些纨绔子弟们虽然曾经犯下过错,但此次营救薜涛之举也算有功,可算作功过相抵。
因此,没有必要再把他们关押在牢狱之中白白浪费宝贵的粮食资源。
只是她没想到这一众纨绔子弟洗心革面,皆跪下求她愿意入她帐下为兵供她驱使。
在他们的再三保证之下,最终邵彰谨让陈旗安排将以景俊钰为首的十几个纨绔子弟编入军中,此事这才作罢。
皇帝葬礼之后的首次朝会,气氛凝重而压抑,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群臣肃立,议论之声此起彼伏,皆围绕着最敏感又诱人的话题——皇子人选。
龙椅空置,象征着皇权至高无上的宝座,此刻却成了众人心中野心膨胀的源头。
大臣们各抒己见,争执不下,有的力荐某位贤能的亲王之子,有的则坚持应从皇室旁支中挑选合适人选,以续皇室血脉。
宗室成员们,先前因找不到摄政王云毅的门路而焦虑不安,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此刻纷纷挺身而出,为自己的子侄极力自荐,言辞之恳切,情绪之激昂。
整个大殿,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