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不想证明,也什么都证明不了。www.huimengwx.com”凌波揉了揉有点发烫的眼眶看向车外,车内又恢复了沉默,隔了一会聂薇扭头向他看去,发现他竟已经睡着了。
冰袋需要十分钟解下来让下肢放松一下,否则被那么冰着也会有痛感的,现在已经十五分钟了,她抬起手想叫醒凌波,可又放下了手,如此酷热的天气进行拓展训练,正常人在这个时候会很疲惫了,更何况他是忍着疼痛参加完了所有的项目,现在应该是累到了极点,所以才会在两个人刚有过争执后仍快速地睡了过去。
聂薇将汽车靠边停稳,走下来绕到副驾驶的位置打开了车门,她蹲下来轻轻解开系在凌波右腿上的冰袋,又伸手摸了一下他和冰一样冷的腿,汽车空间有限,否则应该抬高他受伤的腿以确保血流畅通,她又走到车后打开后备厢取出整理箱和毯子,这个刚好可以垫在他的腿下,等时间差不多重新将冰袋敷上,她才开车重新上路。
凌波一直没有醒过来,而她反复停车帮他松冰袋敷冰袋,也累得筋疲力尽,虽然没有像他一样受伤,可她也是参加了所有的项目,还要管理其他事务,现在还要用剩余的力气来服侍他,她真想狠狠一巴掌将他拍醒,可是看到他苍白的脸,她又忍下了,现在他不是仇人,只是一个病人!
即使座椅已经调低,但在狭窄的汽车空间里睡觉总是不舒服的,凌波咕哝着想翻身却因为被安全带系着没有翻过来,“能不能别乱动?”
“嗯。”凌波竟然应了一声。
聂薇扫了一眼他腿下的箱子,看到没有倒下忙又直视前方,还好这条路上的汽车并不多,否则一边开车还要时不时地去看他一眼,说不定会出事故。
“小帅,快跑!”凌波嘴里嘟囔了一句。
聂薇轻轻笑了一下,看来这两个男人的友谊还真是深厚,即使在梦中也在想着对方,“小心......他有刀!”凌波这一句呓语让她心跳了一下,她又扭头看向他,只见他两只手紧紧地拉着安全带,紧皱着的眉头和绷紧的嘴角使他在睡梦中也看起来很不安。
“谁......有刀?”她低声问。
“三哥......”凌波竟然回答她了,老三?她不知道这是凌波的什么社会关系,听起来很亲密,难道是这个老三有刀?他又是在提醒谁小心呢?
“三哥拿刀干什么?”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不过是在探听凌波的梦语,竟然也紧张得出了一身的汗。
这一次凌波什么也没说,脑袋扭向车窗一边又继续睡去了,他拉着安全带的手也松开了,也许是因为热,他的袖子向上卷着,手腕全都露了出来,昨天他手腕的红肿现在已经成了瘀青。
汽车一路疾驶到了医院,“到了。”聂薇推了推仍睡得稀里糊涂的凌波。
“嗯。”凌波慢慢睁开了眼,他的脑袋还有点蒙,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身处何方,直到看到腿下垫着的箱子和融化了的冰水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流这么多的汗?”聂薇扭头看着他问。
“对不起。”凌波忙松开安全带转过身用袖子将被他汗水湿透了的座椅擦了一下,可这脚下的一汪水可就不是他用衣服可以蹭干净的了,“我.....我明天帮你去洗车。”
聂薇恨恨地咬了一下牙,她哪是嫌他脏?可现在已经没时间责备他曲解她的意思了,“下车。”说完又叮嘱,“慢点,别用右腿。”
“谢谢。”凌波推开了车门,“我的鞋和袜子?”他现在右脚是光着的。
“等等。”聂薇下车从后排拿了他的鞋放在地下,凌波看了一下她拎着自己臭袜子的手,忙接过来低头穿上,穿好鞋扶着车门刚站起来,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他扑通一声又坐了回去。
“怎么了?”
“没事,腿有点麻。”凌波低头假装去揉腿,闭眼等待头晕目眩以及心律不齐的感觉快点过去,他还有点想吐,可是竭力在忍着,现在她送他到医院的任务已经完成,只要她离开就可以不用看他的丑态了。
“哪条腿麻?是右腿吗?”聂薇蹲下来去查看他的右腿。
“不麻了。”凌波睁开眼又扶着车门慢慢站起来,“其他人也应该快到酒店了,你也快过去吧。”
“你怎么办?”
“我自己去检查就可以了,又没有伤得严重。”
“你等一下,我去找一个轮椅。”聂薇说完就向门诊大楼跑去,凌波连阻拦她的时间也没有,看到她离开,他终于忍不住,看到不远处的一个垃圾桶,忙踮着脚过去狂吐了一通,又忙踮着脚走回车旁,刚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