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可这会不是感叹之时,落雪还没有出现。白术在城楼上一站就是数个时辰,直到日上三竿,任然没有落雪的身影出现,他不免有些惆怅,难道是自己判断失误了么?他们已经出城去了么?
白术不敢赌,他怕错过。
白术神识扫过云来客栈,那里现在是一片废墟,有士兵在清理,落雪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在那里。好几次,白术都想毁灭了这北方陈王庭,-他极力的使自己冷静下来,看看到晚上,能不能见着。
柳道然下午也出现在城门口,见着城楼上一袭青衣的少年,他很想上去与之结识,可理性告诉他,错过就错过,没有挽回余地。他缓慢地走出王城,希望白术能够向他打一声招呼,给个台阶下。可直到他离开王城数里,也不见那一袭青衣少年追上来。
白术等到日落,那一袭白衣任就没有出现,他悻悻然的离开城楼,向着凤梧山而。他想,这没有应该去凤梧山了,毕竟前些天刚去过,就是不知她们在不在?
……
凤梧山山脚。
此时已经聚集了不少江湖人士,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处。柳道然一眼便瞧见那一袭白衣女子,在落日的余晖下,更显清丽脱俗,每一次见她都有不同的感受。柳道然鼓足勇气上前,躬身一礼道:“在下隐门荒宗柳道然,敢问姑娘芳名。”
白落雪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看向凤梧山山顶。她不想搭理这个登徒子,她觉得柳道然的眼中满是淫秽思想。嫣然则是侧过头,好奇的看向柳道然,说道:“公子,我家小姐不喜跟陌生人说话。”然后吐了吐舌头。柳道然尴尬一笑,闹了个没趣。
这一伙人是没有去云来客栈而直接到的山脚下,他们一直在山脚下等着,围山的士兵不让进,他们也没有闹,有的支起帐篷,有的躲在树荫下。讨论着这陈王是什么意思?不让他们上山,这是何道理?难不成这这处墓穴遗迹是他陈王家的不成?虽然心头不愉快,可没有人带头,大家观望着。
“陈王是几个意思,你们知道么?”有好事者问道。
“我听说,陈王发现危险,所以不让我们上山。”其中一人戴着四方头巾的中年男子解惑道。
“那也不至于拦住我们,这里这么多人,难不成还怕危险不成。若是怕危险谁回来趟这趟浑水。”另一三角眼的人道。
“谁知道呢?”
“不知道上面究竟是有什么?”一位宽额的汉子凑过来问道,手上的连环刀往地上一放“咚”的一声。
“兄弟,你既然不知道有什么,凑啥热闹嘞?”戴着四方头巾的中年男子问道。
宽额汉子道:“我见这边异动,便寻思着来看看,恰巧碰上你们,凑个热闹。”听这语气这汉子定是个实在人,不会撒谎。
戴着四方头巾的中年男子道:“兄弟,我观你修为在真我境之上,何不……”说完他指了指天上。宽额汉子把头摇成拨浪鼓:“不成,我娘说,不可以越矩。”戴着四方头巾的中年男子见说不动他,便是转头跟另外一人扯皮去。
王权看着眼前的凤梧山,回头看向白落雪道:“不知白少侠有没有在山上?”白落雪闻言,问道:“你知道他去哪了?”王权道:“我只是猜测,他出门前也没跟谁说起。”
白落雪黯然失落,嫣然觉得白姐姐的失落,用力握住白落雪的手,并瞪了一眼她哥哥王权。那样子再说:“不会说话就别乱说。看你把白姐姐弄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白术到凤梧山山脚下时,已是夜晚。龙渊的夜,没有星辰月亮,只有无尽的黑暗,非黑即白的意思。不知那位至强者为何要如此设定。是至强者认为这世间不管什么不是黑就是白么,还是想要告知来到龙渊之人什么呢?
这些日子凤梧山山脚都会出现一簇簇篝火,照亮整个凤梧山。
篝火前,把整个人的脸蛋映得通红,嫣然坐在篝火旁,看着噼噼啪啪的篝火燃烧,眼中露出困意。王权道:“嫣然,过来,哥哥抱你睡。”嫣然摇摇头。她不想现在就睡,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白落雪道:“睡吧,就躺我这里。”白落雪轻抚嫣然的秀发,手指插进发间,如同梳子一般,帮她梳理着。思绪不由自主的飘向远方,在云来客栈,她找不到白术哥哥时,心里很是难受,可当她看到王权、嫣然出现在眼前,她觉得不可抛下他俩。
一天一夜过去了,白术哥哥是身影还是没有出现,她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是去哪?该干什么?她看着远方漆黑的夜色,陷入沉思之中。黑压压的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一如她此刻的心情。白术就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灯塔,如今灯塔不见了,她这一叶扁舟要驶向何处?
这一路来,白术会帮她理清所有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