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助顺安的憨脑袋,倒也相配得很。”
“去去去,王游湖你倒还说起我来了,要不是你惹出的祸事,老子至于待在天牢里嘛,”高靖远把毛氅铺在木板床上,没好气的驳了回去,“行军打仗上我可不迷糊,朝堂党争错综复杂,我们这些粗人哪里对付得了一窝蜂地阴谋诡计。”
高靖远长吁短叹又聊起想念在雁嘉关打仗的那些时日,王见舟看舒王殿下脸色,急忙别开话题,对舒王挤眉弄眼道:“说起来殿下再过两年就弱冠了吧?还是得趁早成家有个贴心人照顾着才好。”
舒王笑而不语。
隔间的高靖远来了劲,一拍脑袋语气激昂道:“诶,同我夫人交好那个,镇国公家的薛小姐,我瞧着门第相貌与殿下很是般配。”
王见舟心里暗骂高靖远蠢笨,隔着栅栏想要去堵住高靖远的嘴,可惜够不着。
镇国公府独女薛明晖自退婚后,婚事迟迟未定,陛下不发话,哪家的豪门公子敢上门提亲?
“大统领要想在天牢颐养天年,本王定能满足你的心愿,”舒王侧头看高靖远一眼,声音 温和,言语间却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至于定安侯夫人,本王不介意帮令夫人另寻一门好姻缘。”
“殿下饶了我吧,下官再也不贫了,”高靖远自知失言,连忙告饶,“我还等着出去跟我媳妇要上好几个孩子呢。”
这话引得几个大男人混账地哈哈大笑起来。
舒王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至极的话,面色阴沉得可怕,转身拂袖离去。
苏如是当他是为高靖远口无遮拦一事感到不快,与两个侯爷拱手告辞后快步跟了上去,追问道:“诶,昨夜咱们说一半突然被高靖远那厮给拉来天牢看戏,你说发现魏检被带走后有人行事鬼祟在坤宁宫纵火,然后呢?”
“没然后。”
“沈五、沈夫人不是把人和尸首全数送来了,你不赶紧审问查验,难道还等着本王亲自来审吗?”舒王踏上台阶,声音又冷又硬,突然顿住脚步回首对苏如是说,“本王记得承恩侯不还有三个弟弟,一块抓了,在外边到处乱窜也挺惹人烦的。”
苏如是迟疑一阵,低声道:“小六殿下,这抓人总得有个名目吧?”
“那还不简单,”田六玩世不恭地笑道,“苏大人随便编个共犯不就行了。”
……
沈思漓走出天牢大门,被阳光刺得举手搭在眉梢。高无定和王荣一同瞧见宝蓝色裙袂之色,快步跑上去异口同声询问道:“父亲如何了?”
在得知自家父亲在里头未曾受到严刑逼供,连油皮都不曾破时双双如释重负。
沈思漓侧过身任莫莉系上备用披风,偏过头语重心长地对二人说:“没那么简单完事,把现有的证据交给苏少卿是为了让陛下知晓两家的冤屈,好拖延一些时间。”
“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高无定握紧手中长枪,没有丝毫犹豫问道。
“无定你先回去同王太夫人和佟夫人说下情况,让她们别担心。然后再带人打听调查一下魏检是从何处得来的五千两白银。”
沈思漓隐约感到背上一阵发寒,交代完高无定后接着对王荣说:“我想让二少爷去查李大东的落脚点,从平常接触的哪些人,到经常去哪家馆子吃饭,一五一十全部要查清楚了。”
“外头风雪交加,夫人你回府等我们的消息吧。”高无定见她鼻尖冻红了,蹙着眉劝道。
沈思漓抿了抿唇,这天太冷了,她倒是想回屋里缩着,可她还有事要办:“我还得见个人,不同你们一路,你们俩先按我说的做,等你们查出眉目了再来寻我。”
王荣放下了公子哥的架子,朝沈思漓郑重地作了个揖道:“这份人情,我王荣定当加倍奉还。”说罢,不待沈思漓婉拒便带人策马离去。
高无定抬眼瞥去,又迅速垂下,睫毛在眼下透出一片淡淡地阴影。
不知何时起,高靖远许久未踏进甘棠院一步,与沈思漓越发举止亲密起来,而一向柔弱的女子如今为了她的丈夫坚强不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