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关系了。方建礼想跑,可按住他的魀魀有着萤星中期的力量,以他那虚浮的战气和整日泡在女人堆里早已败坏的身体,万不能挣脱而去,而去那洞穴之中,还有着近三十名一样的魀魀,正用带着绿光的眼睛饥渴地看着他,等待着与他媾和。魀魀之中只有女性,所以需要别的与她们接近的种族才能繁衍,但这并不代表她们会认同帮助她们产子的生物,待到那些被她们劫掠走的生物丧失了生育价值,迎接那生物的只有魀魀的撕咬。
将方建礼扔进魀魀巢穴,魁落心情大好。像这种人就应该有个如此的下场,魁落根本不相信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若真有什么因果,那这种人如何能逍遥法外数十年?而那兢兢业业的何刺史却判个案子都要如履薄冰。做了自己心中认为对的事情,魁落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只是现在的魁落处境倒是有些尴尬,自己本来想着一路南下,尽快到达虫州蝼蛄县那块纷争之地的,结果现在因为一个猿猱抢亲的事件,这段时间赶路的距离反而成了负数,不仅没往南,反而离南边更远了一点。他本身是不懂云之国的地理方位的,眼下走的路线全靠师父的提示。现在出了鹤州城,在鹤州的山林之中穿行,他压根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师父,倒是说说话呀,我接下来该怎么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认路。”
此刻的建木魁又变作了森之女王样貌的女人,就这样跟在魁落身边。魁落经过前段时间被那些妇人缠着教他女子礼仪行为的锻炼,现在面对师父所变的女人已经完全淡然了。但若是建木魁不告诉他接下的路该怎么走,那确实是让魁落没有办法。建木魁听了魁落的话,点点头,葱玉指挽着头发转了几圈,然后指了指嘴巴。
“路在脚下,也在口中。”一句不咸不淡的话打发了魁落,又变得沉默起来。
“不会是让我自己问路吧?”魁落嘟囔道。于是漫无目的地朝前走去,走了许久终于看见了一条缓缓流淌的大河,却在河边的浅滩处看见了一位解开衣衫,大着肚子的妇人,白嫩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打湿的衣衫贴在身上勾勒出诱人的弧线。这场面倒是给魁落吓坏了,这大白天的这妇人怎么这么开放,这样在河边洗澡不怕别人偷看吗?但紧接着魁落就发现,这妇人不是在洗澡,而是在分娩,她在正在产子!没见过女人生孩子,魁落就远远地看着,凭借那超强的目力,魁落能看见并没有浸水的头发正因为产子所流的汗而沾湿,粘在脸上。女人表情痛苦,嘴里不时地传来痛苦的呻吟,只是魁落不太理解,这人为什么不请接生婆在家中产子,而要来到这河边生产。又过了一会,魁落总算是看见几个人过来帮那女子接生,女子的下半身在水中,看不清,但突然河水之中泛起了一丝丝血腥,魁落知道大概是孩子生下来了。但那接生婆却只简单地拿烧红的刀子割断了脐带,任由孩子沉入水中,不过那孩子只稍微一沉,就自己浮上了水面,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哭声都没有发出。这时那产子的妇人才高兴地将孩子抱起,揽在怀里,手掌轻拍后背安抚着婴儿。
魁落远远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若不是他习得功法之后很少睡觉和做梦,他甚至都要怀疑自己身处梦中了。而直到这时,一旁的建木魁才缓缓开口。
“那是此地的少数民族,名为獠子,妇人待到临盆之时,便会来到河边或湖边,寻浅滩水草从中生产,若是婴儿出生后能自己从水里浮起,便会养育,若直接沉入水底,便弃之不养。不过十有九数都会浮起。”
“这鹤州也不是未开化之地,为什么能保有如此残忍的习俗?”
“残忍不残忍不应该由我们这些人来评价,在獠子看来,沉下去的孩子代表着身体孱弱,不易养活,不如趁早抛弃,这是他们在漫长的岁月里总结出来的经验与生存的法则。用我们的道德标准去评价他们,对他们是有些不公的,因为他们享受不到医术的照顾,生存也基本靠渔猎,没有保障,自然不能用农家多个人口多点力气的眼光来看。”
“……”沉默,魁落说不出话来,他却在潜意识里有点点认同师父的话,或许自己的道德观真的不适用于这些在夹缝中以求生存的人,这一路上魁落已经见过不少穷苦的人了,和富人完全生活在两个世界。他之前一直觉得自己不幸,可越是旅行,越是发现自己从头到尾一直很幸运。出身富贵家庭,母亲也不像獠子一般放弃自己,反而拼尽性命也要让他来到这世上,在家里有着两个长辈和姐姐的疼爱,去北境外公也对他极好,现在更是遇上了一个神通广大的师父。回望自己还很短暂的过去,魁落思绪万千,才发现自己一直是那少数的幸运儿。
建木魁走上前来,从背后抱住魁落,双手护住魁落的头,说道:“不要想那么多,你的日子还很长,师父会陪着你的。你虽然一直幸运,但归根到底,你却没有滥用,徒儿一直努力地想要做一个好人,这已经很了不起了。就像这芸芸众生,有日子苦涩却依旧坚持的农夫,也有想投机取巧的险恶店主,你只要做好自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