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前,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

    江离狱嘲讽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呵呵”冷笑两声。

    有些人是面恶心善,有些人是面善心恶,正巧这位就属于后一种。

    寡妇死了丈夫,又不会种地,于是将主意打到江吉贵身上。

    一个整天想着勾引男人,希望所有男人都拜倒她的石榴裙下,另一个男人也不是好东西,在外面点头哈腰畏首畏尾,却把所有的郁闷都发泄在家里的女人与孩子身上。

    两人可真是天生一对。

    男人长开嘴巴,嘴里冒出一口鲜血,于是费力的抬起手指向江离狱的方向,紧接着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王金花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去,少女静静的站在院子中间,神色平静,脸上没有一丝惊慌。

    寡妇有瞬间的愕然,似是不相信那个习惯了逆来顺受的人竟然会选择反抗。

    不过瞅着周围有如此多看热闹的观众,寡妇眼睛滴溜溜一转,忽然想到个好主意。

    她要谴责江离狱的行为,让那个贱丫头像往常那样匍匐在她脚下跪地请求宽恕。

    据说江吉贵的父母在临死前留下一笔巨额遗产,按照《继承法》江吉贵本人及其妻子和子女才享有继承权。

    婚姻中不被爱的才是小三,她与江吉贵才是真爱,那个傻子还有眼前这个贱丫头占据了本该属于她们母女的东西,这让她怎能不恨。

    寡妇悄悄的在大腿上掐了一把,疼的流出眼泪,从地上起来装出一副慈爱的慈爱的抓住江离狱的双手抹眼泪道,“离狱啊,我知道你怨恨你爸拆散你跟张鹏并把你关在家里不让你去找张鹏住酒店,可你现在是个学生,首要任务是好好学习,张鹏是个混混,你跟着他没有好日子的。”

    “这些天你爸为了你彻夜不眠,在村子里四处借钱交住院费,你怎么能为了一个男人跟你爸动手。”

    周围人倒抽一口冷气,与身边人窃窃私语起来,看向女孩的眼中也多了鄙夷。

    造谣是女人惯用的手段,尤其是是一个女孩的黄谣,至于装柔弱可怜,则是江雪最常用的方法。

    张鹏,一个莫须有的名字,甚至连有没有都不知道。

    江离狱仿佛回到那个谣言满天飞的校园,又好似身处那个被人指指点点的小村落里。

    她不知检点,恬不知耻的去倒贴一个叫张鹏的男人。

    人人都传张鹏抽烟喝酒打架,是个彻头彻尾的街头混混,说的像是亲眼见到一样,可却从未有人拿出一张确切的证据。

    亲眼见到,呵,呵,真是可笑。

    谣言是从哪里来的呢?

    江离狱也记不清楚了,记得最初只是几个男男生在班级群里开荤段子。

    她是个见到男人就扑的浪□□人,那几个不学无术的男生在群里说亲眼看见她这个浪荡的女人扑向正在河里洗澡男人,男人被吓的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穿夺路而逃。

    再往后流言越发离谱,姑娘们总是热衷于关注哪个女同学被男人包养,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女人不知检点;正处在青春期的小伙子们总喜欢故意把女同学的书碰到地上,或者故意撞一下女同学的肩膀,挑逗似的吹起口哨。

    先流传的是包养的版本,后来逐渐演变成一个具体的人名—张鹏,一个不学无术是个彻头彻尾的混混,一个是恨不得倒贴的浪荡货。

    “是真的,我上厕所时亲眼看到她跟张鹏在做那个。”

    “咦,真恶心。”

    一对好姐妹头对头悄声道。

    “我在酒吧看到张鹏有新欢就把她甩了,结果她跑到张鹏家里大闹一场。”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丑的要死,活该被甩。”

    “不知廉耻。”

    校园里到处都是这样的声音。

    都是同窗,本该相互扶持共同进步,那是的江离狱不知为何同窗会对另一个同窗抱有如此大的恶意。

    校园里的谣言传到村子里,她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村口的大树下,是大妈们交流情报的场所,各家不管发生什么动静都瞒不过这些大妈们的眼睛。

                                                    女孩从村口经过,大妈们奇怪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她低着头,脚步匆忙,努力把自己当成一个聋子。

    “木疙瘩,见到长辈也不知道打个招呼。”

    红衣服大妈边磕瓜子边说道。

    “谁家的姑娘家整日里夜不归宿。”

    另一个短头发大妈扔掉手里的瓜子皮“呸”了一声。

    “心里有人了呗。”

    王金花亦是其中一员,朝少女翻了个白眼,不屑一顾道。

    “又跑去跟哪个男人厮混了。”

    江吉贵大嗓门在村里响彻,消息像是长了翅膀般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