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姑娘何时能醒过来。”
小丫鬟异常着急的模样引起姜玥怀疑,这般模样生怕郎中跑了,其中或有古怪。
郎中抚着胡须:“一般而言,腹痛不至于昏过去,或许是小姐体弱,若是想要她快速醒来,可用针灸。”
郎中是顾家多年用惯的,为人最是公道,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姜玥:“那不如用针灸,正好问问秦二姑娘是吃了什么才腹痛不止。”
今日的席面所有菜品,皆是姜玥亲自过目,醉蟹更是她亲自下厨制成。此番秦怡腹痛晕倒,她若是不说清楚只怕明日满京城都知道,她管家无能纵得府上婆子下药害宾客。
顾时梦小声嘟囔:“这丫鬟嚎的这般厉害,不知道还以为她家姑娘马上要死了。”
姜玥此言一出,倒是将主动权拿在自己手中。
若是就这么让人不明不白的走了,才是真的说不清。
郎中环顾上首,府中三位长辈皆未反对,他朗声道:“若是按照少夫人所说用针灸,只在手背扎一针便可。”
郎中的话音刚刚落地,半躺在美人榻上面色苍白的秦怡,突然就醒过来。秦家丫鬟被唬一跳,她家小姐怎么起来了,跟说好的不一样的。
秦怡一听要用针扎,再也装不下去,她自小最怕被针!姜玥果真蛇蝎心肠,竟想要趁此机会害她。
“哎呦。”秦怡虚弱声音幽幽响起,“我这是怎么了?”
秦府丫鬟哭道:“姑娘,您可算是醒了,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回府我可怎么向老爷夫人交代啊!”
“世子爷。”由丫鬟扶着秦怡挪步到顾时珏身侧,“我知道少夫人向来不喜我,却不想她竟这般狠毒。”
此言却是将矛头对准了姜玥,直言是姜玥给她下毒,害她腹痛不止。
顾时珏不自觉就想起三年前的中元宫宴,姜玥连婚事都能算计,给人下毒这种事情,自然也能做出来。
他眉峰微冷,目光定定看着她:“是不是你。”
夫妻离别三年,见面开口第一句话,便是怀疑她给别人下毒。
这样的顾时珏,姜玥不意外。这才是他,对自己的固有印象三年来分毫未改,满眼皆是厌恶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她不在意他如何看待自己,却不能忍受别人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姜玥的语气带着疏离:“世子爷觉得呢?”
她眸子亮晶晶看着他,嘴角却挂着讽刺,多么可笑的一对夫妻。
姜玥质问:“秦怡既然说是我下毒,敢问是什么毒,可是亲眼所见是我做的?我既然要下毒害你,为何你还能安然无恙?”
“什么毒?”秦怡虚弱中带着讥讽,“你身为幕后黑手自然知道是什么毒,何故来问我。你要下毒自然不会亲自动手, 定是假手他人,只要将厨房下人喊过来,一问便知。我是吃了你命人送过来的五福珍糕才腹痛不止的,满席宾客独独我中毒。”
秦怡由秦家丫鬟搀扶着,语气虚弱脸色苍白,根本站立不稳。
为了演好这场戏,她不惜真的吃下泻药,若非如此,被顾家郎中一诊脉就会露馅。
原本顾时珏毫不怀疑是姜玥,可眼下秦怡斩钉截铁的语气,还有方才秦府丫鬟的急切,这种种迹象分明透着古怪,思索片刻他察觉出不对劲。
秦怡如何就能笃定是厨房下人做的,若是传菜途中被人动了手脚呢,一道菜品或糕点从出锅到摆上桌案不知要经过多少人的手,她如何这般肯定?
要下毒害人有一万种法子,足够做得滴水不漏,明晃晃被人察觉出来是最愚蠢的。
顾时珏并不觉得他的发妻这样蠢笨。
转头向侧门看去,随从顾山微微点头已明白主子何意,转身向外走去。
顾时珏看着姜玥,纵然对她百般不喜,只因被迫成亲这件事像一把鱼刺,如鲠在喉,可如今她顶着世子夫人的身份,容不得旁人这样随意构陷,这镇北侯府也容不得随意诬陷的事发生。
“既如此,请祖母与父亲母亲恩准,将厨房众人带过来,我愿当场质问。”
姜玥的话,掷地有声。
老夫人敬佛多年,最不喜后宅的各种手段,冷声道:“我年纪大,听不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们看着办。只一点,不可冤枉了谁。”
商妈妈扶着老夫人起身小声道:“老夫人这一手以退为进,是为让世子爷自己看明白罢。”
“就你眼贼。”老夫人笑骂道,“我老了,儿孙的事不能管太多,点到为止罢。”
说完由商妈妈扶着,手持拐杖往荣康堂去,众人起身依次送别老夫人。
“也好。”吴氏第一感觉就知道,不是姜玥干的,“将厨房众人喊来,当堂质问自然清楚。”
这三年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