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全部了……对了,还有一句话,是被害人拍下项链后,对同行的教授说的。”
“那位教授说,因为那些话太不符合被害者往常的性格,所以他记得非常清楚。”
名樱千早屏住了呼吸。
“她以前很喜欢这条项链,在杂志上画了圈还折了角,我见她目不转睛地盯过那页好几次,时至今日,我仍旧记得她那时梦幻的表情。”
……好疼。
“——希望她现在还喜欢。”
无论是尚在愈合中的肩伤,还是逐渐沉闷到无法呼吸的胸口,都疼得她快要忍耐不住出声了。
“这样啊。”
可最后,她只是轻轻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会议室。
身后上原由衣喊了她的名字,她没有回头。
她觉得自己应该像得知母亲即将离去时那样流泪,可是眼睛干涩地出奇。
她知道诸伏高明跟了过来,就在两步之外触手可及,此刻却丝毫不想向身边随时准备好等她依靠的人展露自己的心情。
她确实很喜欢那条项链,但并非为了红宝石的光彩夺目,或者项链的做工设计多么精巧美妙,仅仅是因为它被赋予了「BLOSSOM」的名字,是花朵绽放的意思。而她母亲的名字是咲夜,是花朵绽放之夜。
她只是想着,未来什么时候可以跟母亲一起分享这个有趣的发现——也许还能当作道歉的条件骗老头子买下来,以此测试他对母亲的心意。
那不该是她母亲的兄长、她的舅舅、她离开母亲后最初的庇护者试图赠予她的礼物,她从未向那样与自己执念无关的东西伸过手,无论是贵重的项链,还是曾经可以被赋予「家」这个定义的存在。
名樱千早终于停下脚步,却没有回过头。
“前辈,这次的案件我不能参加调查,前辈一个人可以吗?”
她是被什么诅咒了吧。
而身后很快传来诸伏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