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一些,能到处游荡罢了,或许日后有用处,眼下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叹了口气,魏渊只觉得自还魂以来,无一日不闹心,殚精竭虑远胜前世,养了两年的心力,眼看又要耗竭了。
晦气,不如看射,魏渊一口闷了一杯……茶。
下场的少年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大多要比明公主这具身体小上八九岁,和魏渊倒是差不多同龄。
人都是弋阳大长公主挑的,怕自己的侄孙女扭捏,还曾经特意来劝:“从来只见男人娶娇妻,一树梨花压海棠,不论五十的七十的,都敢配那十五六的小娇娘,咱们明儿贵为公主,择一位正鲜嫩的郎君又怎了?”
这位皇姑祖母真是个妙人,魏渊只好讪笑着应了。
此时,只见众少年中,有一红衣小郎君纵马当先,一见宫人放出雁来,立时朗笑三声,弓如怀中吐月,箭如弦上悬衡,尾羽擦着金扳指掠出——
那雁一声哀鸣,直坠而下。
一连三箭,如流星赶月,箭无虚发,小郎君停手,满堂喝彩不绝。
天上仍有雁飞,众小郎君追逐发矢,好不热闹.
立马观射片刻,红衣小郎君摇摇头,嗤笑一声,不等赛毕,策马而归。
好身手!魏渊暗赞。
临到围栏,飞身而下,卸了弓马,随手指了位宫人,拱了拱手:“中官劳驾,取我雁来。”
那寺人应声,径自去了。
有宫人忙上前来打竹帘,红衣郎君一摆手,自掀帘而入。
众人一道目视,红衣郎君甫一进来,弋阳大长公主最乐呵,指着他便笑:
“三郎这般形容,怎也不换身衣裳?也不怕众人笑话!”
果真,定睛一看,红衣小郎君衣裤沾了草叶,袖口不知从哪豁开一道,高髻也有些散了,此前所佩发簪更是不知所踪。
众人齐笑,红衣郎君不以为意,索性解了头发:“大长公主此言差矣,此乃魏晋遗风。”
弋阳大长公主指着他:“英国公三子中,只你惯会强词夺理!”
韩壁清笑笑,只朝上首天子拱了拱手:“陛下见笑了。”
魏渊险些笑出声来,真是榆木脑袋不开窍,没见弋阳大长公主和陛下脸都黑了吗?
弋阳大长公主和南余烬抱的是什么心思?还不是为公主选婿,这二位贵人巴不得满京城的青年才俊都拜倒在公主的罗裙之下,围着公主打转呢!
可这些才俊里最优的这位,家世清白,门户光彩,乃是这一代英国公膝下幼子,文武双全,性格也爽朗,偏偏是个木头脑袋,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魏渊不说话,他也不主动搭话,不知是真不明白今日寿宴的目的,还是装不明白。
于魏渊,这倒不是一件坏事。
她就爱这榆木疙瘩,这可是拖延时间的利器杀器,最好这韩壁清能禁得住她纠缠,不论是果断拒绝,还是真不开窍,魏渊都有说头:要么说还在相处,要么说受了情伤,届时就算弋阳大长公主来催,也没甚奈何。
“三郎说哪里话?”想通了这一关节,魏渊主动示好,从缠头上拔了支花簪,掷向韩壁清:“接着!既然是魏晋名士风流,万不应少了花!”
恣意,率性,天皇贵胄之态,明公主待外臣内侍,向来如此。
只是魏渊心中到底有些发哂,如果明公主记忆无误,二人差了七岁整,这韩三郎小时候,明公主还抱过他呢。
不知若是真正的明公主在此,会不会怪怨姑祖母和阿弟乱点鸳鸯谱呢?
魏渊天生外向,扮得不算辛苦,也像模像样,至少,她坐在此处,能听见弋阳同南余烬咬耳朵:“姑祖母起先还怕你阿姊骤然失声,一时心气难平,心中积郁呢,不想恢复得这么快,人也还同往常一样开朗。”
这簪子韩壁清不防,忙 仰手接下,一掂,直抱屈:“竟是金的!亏得臣好身手,若换了旁人,怕能叫殿下戳出个洞来。”
“呸!不知羞!”魏渊随手拉了身旁的残月:“这般小技便敢妄称好身手,不说旁人,怕连我这女使,都成了武林高人。”
韩壁清年少自傲,闻言不服:“小技也罢,只是那叫我射落的雁听了,怕是多有怨言。”
魏渊一怔,朗声一笑抚掌:“若非我这些日子右手不便,竟当真想与你比试一番了!”
韩壁清头摇似拨浪鼓:“罢罢,只怕殿下赢不过,还要圣人命我阿耶上家法,怪我胜了天潢贵胄。”
魏渊拍案,凤眸含嗔,横眉立目:“我何时如此?”
韩壁清哈哈一笑,作揖道:“好好,是三郎胡言,贵主莫怪!”
原本不过是寻常友人对话罢了,只不过弋阳与南余烬怀揣心思,自然看这二人颇像一对儿小儿女,频频点头。
就连乔妄脸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