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逆鳞。
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曾经受巫蛊祸乱之害,险些被算计的无法翻身。
此事说到底,还与太妃娘娘有关系,太妃娘娘在其中帮了皇上,这才让他能化险为夷,顺利脱困。
可是因为这,皇上一直对太妃娘娘很是尊重。
而太妃娘娘也一直没有自己的子嗣,与皇上没有利益上的冲突,才能一直荣宠到现在,是宫里面最安逸自在的女人。
登基之后,皇上大力整治,从严处理,一时间民间甚至都不敢兴此事,巫蛊在京城一度销声匿迹。
多少年了,宫里没人敢触皇上这个霉头了。
如果太子真的……那他的好日子,就彻底完蛋了!
“具体写的什么未曾可知,嵇书悯还是警惕的,我不能引起他的注意。”七皇子恶狠狠地叫太子殿下本名。
“若不是他使了歪门邪道,怎么可能让父皇如此信重于他,听说与他在一起……连病痛都好了。”七皇子神色间泛起点疑惑。
“我从未听过如此奇怪之事!”
容贵妃用手推了推额角:“皇上的头疾是年轻时落下的毛病,怎么可能突然好转……莫非真的是?”
两人半信半疑,虽然对巫蛊之术并不了解,但碰上如今的种种怪相,反而让人相信,是嵇书悯用了什么偏门法子。
“不管是不是巫蛊之术,只要嵇书悯在里面捣鬼,他便一定是巫蛊之术!父皇最恨此事,定然不会放过!”七皇子打定决心,这次一定要将嵇书悯搞垮。
只要没了嵇书悯,太子的位置他唾手可得惹!
七皇子与二皇子的心思,在这里默契得完全一致。
“查!就算不是真的……也要让它变成真的!”容贵妃的美目里,泛起死狠厉狰狞来。
在这宫里,你不争,就等着别人把你踩在脚底下吧!
成王败寇,他们母子两个人,绝对不会做刀子下的鱼肉的!
而被所有人记恨着的太子殿下,最近的日子却越发的悠闲了。
随着天气越发热起来,太子妃也不敢把他放在太阳下晒太长时间了。
陆梨阮在屋子里栽了花后,又让人在临窗的位置,修了个小阳台。
嵇书悯晒太阳的地方,便从外面变成了低矮的小阳台上。
铺上晒得干爽的绒毯子,嵇书悯膝头盖着薄被,手里面正看着的书被陆梨阮抽走,取而代之的是一盘剥好皮的干果。
陆梨阮无事时,便剥三颗,自己吃一颗,两颗放在盘子里,攒下来了不少。
坚果特有的油香在唇齿间散开,嵇书悯半天也咽不下去两个,细细的指尖把玩着皱皱巴巴的核桃仁,与陆梨阮有一搭没一搭慵懒地闲话。
“殿下再多吃些,核桃仁是补脑子的。”陆梨阮在涮笔,她如今似是彻底开窍了,字越写越好,也越来越爱写。
“孤没听说过。”嵇书悯挪了挪身子,靠得更舒服一点。
“我说是真的就是真的。”陆梨阮直截了当。
“那太子妃说吃些,孤用不上。”嵇书悯瞧着陆梨阮言之凿凿的样子,越看越觉得好玩儿。
“啊——”他突然对陆梨阮抬抬下巴。
陆梨阮不明所以,条件反射地随着他的动作,抬头张了下嘴。
“唔!”
嵇书悯手里的核桃仁,精准地划出一道弧线,飞进了陆梨阮的嘴里。
陆梨阮一合上,嘎嘣咬碎了,核桃肉带着微涩的味道,让陆梨阮才反应过来。
“呵。”嵇书悯轻笑一声,以为非常明显:谁该补这不是清清楚楚吗?
晚膳陆梨阮给他夹了核桃饼,第二日早上上了核桃粥,午膳是核桃点心。
小喜子在一边觑着太子殿下阴森的脸色,和一边太子妃没看到般悠然自得的样子。
太子妃娘娘聪明与否不清楚,但太子妃娘娘真的是胆识过人,敢在老虎头上拔须子,还按着老虎的脑袋告诉他不能生气……
“过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