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想都觉得累,何必呢,自己怎么能改变得了这么聪慧的脑子,他即使身体病弱残疾,却永远强大,永远遥不可及。
陆梨阮知道自己的情绪很莫名其妙,但这种挫败感,让她觉得心灰意冷。
他真的需要拯救吗?
也许是不需要的吧。
连死亡,也是他想要得到,专门留给后人的吧?
“父皇,不如待大理寺的人来,您亲自问他们。”二皇子只能咬死不放。
“那便叫他们回来。”皇上不耐烦道。
若真能证明是太子所为,皇上也是乐见其成的。
他甚至没有给陆梨阮一个眼神,好似合安侯府在其中,完全不足挂齿。
陆梨阮垂着头,只觉得憋屈,在皇权倾轧斗争之下,所有人都是蝼蚁。即使躲避,也无法独善其身。
“七皇子到——”
忽然松静苑门口再次传来太监通报的声音。
七皇子急匆匆显得有些不满地走进来,他看见二皇子,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冷笑下。
“见过父皇!”他给皇上行礼。
“太子,二皇兄。”他一向倨傲,行礼也只是欠欠身子,生怕别人看不出他们之间关系不好一样。
“二皇兄办事,怎得还绕过弟弟呢!”他直接发问。
当日他掺和一脚,现在发现自己被排除在外,定是要不爽的。
二皇子心中恨道:现在来装什么上心呢?非得搅和其中,发现吃力不讨好又想脱身,结果现在以为尘埃落定,又想要来咬一口肉分一杯羹。
真是个贪货!和贵妃在后宫中一个德行,二皇子早就听他母妃在自己宫里不知道骂了多少回了。
“二哥什么时候绕过你了?此事我们分头调查,难不成我做什么,还要专程向七弟你呈报吗?”
二皇子不甘示弱,意思是:你是个什么东西?
“二哥言过了,但看样子,我们的调查方向可是不谋而合了!”他微仰着下巴,一副踌躇满志的神态。
二皇子倒是没想到他说出这种话。
这些日子,他全部心思都扑在咬太子一口上了,根本没有闲心关注七皇子在做什么。
无非便是讨巧逢迎,和他母妃一样,在父皇面前嘴甜谄媚。
做不出实事儿的皇子,便是一张嘴说破天去,也是个无能的废物,二皇子巴不得七皇子做什么都东一耙子,西一扫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这样,才好凸显自己的勤勉上进有作为不是……
“你查出什么来了?”二皇子问道。
若是他也真的查出嵇书悯做了什么,两人一起,父皇应该会对此更为信任。
“你来闹什么?”皇上看他们两人较劲,皱着眉不耐问道。
“父皇,儿臣虽没查到劫案的主使,却在过程中,查到了有人在宫中,行巫蛊之术!”
陆梨阮眉心一跳,即便从前在宫外,也听说过,皇上非常厌恶巫蛊之术。
果然,皇上眼神一厉:“你说什么?”
“三皇兄,你可知父皇最厌恶此事?”他连太子都不叫了,直接唤三皇兄。
“一个胡说完,另一个也要帮腔胡说吗?”嵇书悯轻叹了口,看幼稚孩童般看着七皇子。
七皇子愤恨:“你!”
“悯儿,为何他人都说你的不是?”皇上突然开口。
此话好笑。怎么还得从被人说的身上找原因吗?
“儿臣不知。”嵇书悯坦然。
皇上被他对答如流的态度噎了一下:“朕的宫中,绝不允许出现巫蛊之事,若发现,定会严惩!”
“你有何证据?”
七皇子拍拍手:“带上来!”
两个太监带着一个宫女进来,那宫女畏畏缩缩地对上陆梨阮的视线,脑袋随即要垂到胸口。
是前些日子,被嵇书悯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