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梨阮觉得自己抓到了一丝线索。
皇上龙体欠安,在前朝后宫已经不是件秘密了,只不过,为何一阵好一阵赖,一阵连朝都无法上了,一阵却容光焕发,不似有恙。
陆梨阮知道皇上究竟是因何而发病,由此,稍微有点推断。
“大皇子可是有让皇上龙体暂时康健的法子?”
“梨阮真聪明……”嵇书悯随口亲昵称赞道,让陆梨阮觉得他在哄什么小宠。
“怎么可能康健?”他摇摇头。
“我是说……”
“还是老方法,用药草熏得。”嵇书悯挑挑眉:“熏得越浓,父皇就越精神,里面还加了点提神的玩意儿,不过很耗精血便是了。”他说得轻描淡写。
“可是,大皇兄怎么会答应?”陆梨阮一时间卡了下。
“他自然不会同意,但谁又用他同意呢?他当了傀儡而不自知,也算不上傀儡,他是架在台前的被操纵的皮影。”
陆梨阮一点就通。
“你与皇后做了交涉?”
“嗯。”
“可有什么好处?我可没见过你做赔本买卖。”
“嗤——这般信我?”嵇书悯被陆梨阮笃定的口气逗乐了。
“谁能从你手里占着便宜?”陆梨阮这句话说的是真心实意。
“梨阮想占什么便宜都依你,昨儿夜里梨阮可是没占够?”嵇书悯倒打一耙。
陆梨阮此时已经没那般慌张了,顿了一下冷哼道:“倒是也没占到什么好处,就摸了两把倒是把殿下累得慌,真担心伤了殿下的身子。”
嵇书悯:……
“真……是我的不是。”嵇书悯喃喃道,敲敲桌角示意陆梨阮过来,陆梨阮坐在软榻上纹丝不动:“殿下便这么说吧。”
嵇书悯被陆梨阮刺儿了也不恼,反正来日方长。
“其实是让人欺负了的。”嵇书悯话锋一转。
“她用皇兄回宫并得到父皇的亲近为条件,换给我真正解毒的方子。”嵇书悯此话一出,陆梨阮眼睛猛地一亮。
自己记忆里可从来没有关于这所谓解药的信息,可见嵇书悯的死亡进程上,根本没有解药的出现,如果真的有的话,是不是他的死亡便能被化解?
“你信?”嵇书悯逗她
“如果不是真的,大皇子怎么已经回来了?”陆梨阮逻辑反推。
“她断了我的药,因为我没有马上同意她的决定,所以昨天,我病发了。”嵇书悯一只丹青笔在指尖转动,漫不经心。
陆梨阮却紧张了起来:“你是真没药了啊?”
嵇书悯见不得她操心:“用不着那么多,如今,我得少吃些了……”
陆梨阮睁大眼睛,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却没出口。
嵇书悯撑着下巴,仿佛说着件极其随意的决定:“那玩意儿终归是减寿,想办法以后不用了,我得陪着梨阮长命百岁。”
陆梨阮觉得自己眼眶一瞬间热了起来,急忙仰起脸侧身。
“现在愿意过来了?”
嵇书悯对陆梨阮招招手,见她走过来,勾勾她的手指:“真不好哄……得用长命百岁这种承诺才骗得你与我亲近。”
“怎么,你为难吗?”陆梨阮蹲在他轮椅旁,手搭在他的腿上。
“我以前觉得长命百岁好无趣,得到想要的便撒开手才最恣意自在,何苦苦苦留着。”嵇书悯叹了口气。
“往后咱们一起熬着,谁也不许反悔。”他语气轻飘飘的却透着发狠的劲儿。
陆梨阮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皇后真的会给他吗?
但陆梨阮没问出口,她宁可相信嵇书悯,他不会再骗自己的,他一定会得到解毒的办法。
过了几日,嵇书勤如他所说那般,前来郑重道歉。
陆梨阮此时看他倒没有那般堵得慌了,他无知无觉,嵇书悯何尝不是也把他当做博弈的筹码。
无知的人才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