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该怎么回答。
他总不能很严肃地拒绝,说什么呢?说梨阮姐不同意同学来找自己?
梨阮姐不是那样的人……靳树禾知道,他不愿撒谎把原因推到梨阮姐那儿。
他从前没地方去的时候,是温北收留了自己好些次,可他怎么答应呢,靳树禾也觉得不妥。
他也……不能那样随意,真的将梨阮姐家,当做自己可以支配的场所。
好在温北只是随口一说,转脸又和赵静怡讨论,周末到底要不要出去玩儿了。
陆梨阮大学里的铺子基本装修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晾一晾,然后自己买一些桌椅,动手做些软装了。
“你不用每周都陪我过来的,你在家安心学习就行了。”
陆梨阮这话已经说了好几个礼拜了,但靳树禾还是坚持每个周末,都陪着陆梨阮一起过去。
上次碰到装修工人那样的事情,靳树禾想尽可能地过帮帮梨阮姐。
“你真厉害,居然能坚持一个月不睡懒觉,太坚强了……”陆梨阮迷迷糊糊地在地铁上,真诚而佩服地对看不出一点困倦的孩子,竖起大拇指。
差不多半个月后,周一靳树禾上学的时候,还没等进教室,走到楼梯转角那块儿,看见赵静怡和一个……其他班的女生站在那儿
那个女孩子被赵静怡半挡住,站在阴影里,头发没有扎起来,留着厚厚的齐刘海。
看不清脸,因为她低着头,好像……还在哭着,肩膀一抖一抖的。
她们两个不知道凑在一起说什么,但听到脚步声时,都噤声扭头看过去。
“靳树禾,你怎么来的这么早?”赵静怡故意找话问他。
“我们俩一组值日。”
“哦哦!”
赵静怡当然记得,但刚才就是随口瞎问的。
“你要和她聊天吗?有事的话,我帮你值日吧,时间还早。”靳树禾觉得那女孩子都哭了,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啊!没事儿!我等一下就回去了!谢谢你!”赵静怡耳根红了一下。
靳树禾从她们俩身边走过时,瞥到一瞬,那个女孩子哭得眼睛红肿的脸。
果然,一直到靳树禾把两人的活儿都干完了,赵静怡也没回到,直到早读的铃声响起,她才急匆匆踏进教室。
“谢谢谢谢!”她坐回座位,小声地道谢。
“嗯,没事。”
赵静怡见靳树禾没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小地松了口气。
靳树禾对女孩子之间的种种不感兴趣,可等晚饭的时候,他又见到了那个女孩子。
学校高三的学生,因为和别的年级学生上课放学时间不同,所以搬到单独的高三楼。
高三楼每层得厕所建得都很大,下课能排得上队伍。
其他年级虽然楼里面也有厕所,但位置少。
从教学楼往后绕,经过楼后小树林里的小路,还有一个建在室外的两层厕所,女厕一楼,男厕二楼。
天气好的时候,不少学生选择去这个厕所,也顺便能溜达溜达。
但现在是冬季学期,北方的气温低到出门直跺脚的程度了,大部分学生宁愿在教学楼里面排着。
但扔班级垃圾的地方,还是得经过后面的小路。
靳树禾拎着半人高的垃圾袋,没穿外套,就穿了件儿单薄的校服,脚步不自觉地加快。
北方这个季节,天黑的很早,大约四点多就擦黑了。
靳树禾走到小树林一半的时候,忽然听到靠外墙那边,传来像是争吵的声音。
是几个女孩子。
突然声音变大,一个女孩子的喊叫声很是刺耳。
是十分难听的骂人的话。
随即,一个人影猛地冲了出来,朝着高三楼那边跑去,后面还跟着几个依旧骂骂咧咧的女孩子。
这么冷的天气,她们改成窄脚的校服裤子下,还露着脚踝,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