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是公,私是私,咱们出了单位,我是你吴叔叔,但在工作场所,我是你的副队,你要听我的分配命令,绝不可以擅自行动,知道吗?”
吴祁东也是担心他现在心态放不平,也是被上次他受伤给吓着了
“是!”靳树禾立正站直身子,郑重地回答道。
他明白,这是副队对他的信任,不然直接不让他参与调查,也是合情合理。
“你只可以参与调查,不可以做任何决策,发现的任何线索,得出的任何结论,必须公示出来,由其他人做决定,懂吗?”
“无论你有什么行动,都不可以一个人,你明白吧。”
这基本就是把他排除在案件之外了,相当于只让他了解案件进展的回避。
“我明白,我不会给单位和同事添加麻烦的。”靳树禾明白吴祁东的意思。
吴祁东做出这个决定,也是因为虽然一二七案已经进行并案处理。
但目前的受害者,与当年靳树禾母亲的那件案子,基本毫无瓜葛,而且年份相隔很远。
从调查侦破手段上来看,算得上是从头开始。
“小禾,一定会破的,我们不会再让这个凶手继续犯案下去的。”吴祁东看着靳树禾。
看着他的眼睛,好像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小男孩。
执拗的目光。
一晃儿这么多年过去了。
“去吧!”
“是!”
靳树禾走出办公室时,正好吕纯拿着一袋子早点进来。
“吃点?”她试探着问。
靳树禾接过两根油条:“谢谢吕姐。”
其余人也松了口气。
等秦文过来给他送卷宗复印件时,靳树禾叹了口气:“文哥,不用这样,我又不是玻璃做的,大家的关心我明白,但真……不用。”
靳树禾诚恳道。
秦文面对他的时候,已经不贫嘴了,这让靳树禾觉察出他非常小心谨慎了。
“呼——”
秦文观察了他一下,松了口气:“行,这不是担心你嘛。”
“别了,你们这样我挺别扭的。”靳树禾接过卷宗,实话实说。
“那你看吧,完事儿去和吕纯走访去。”秦文嘱咐道:“上次你俩搭档挺好,这回你俩还一组,但你可别再吓唬她了,她前几天还说年纪轻轻,心脏病都要被你吓出来了。”
靳树禾听他提起吕纯的语气,心说,这才过了一个年,你们俩的关系好像有点改变啊……
但他现在提不起心思开玩笑,默默点点头。
靳树禾深吸一口气,打开那叠复印的卷宗。
加上这起,横跨十几年,六起案子,卷宗十分有分量。
靳树禾从第一起重新看起,其实在他刚入职的时候,就已经用休息的时间,去悬案档案室看过了。
六名受害者,全为女性。
第一起受害者申婷,遇害那年三十三岁,工作是一个小工厂的会计员。
第二起受害者马遥,三十岁,单身独居,在一所中专做班主任。
这两起案子,是在同一年发案的。
第三名受害者刘可静,四十一岁,离异,和现任男友同居,工作是商场的导购员。
第四名受害者李恒乐,三十五岁,和父母居住,在自己家经营的小饭店帮忙,丧偶。
第五名受害者……
靳树禾按住自己发颤的手,将那页翻了过来。
多少年没有见过的,母亲的脸,出现在卷宗上,打印件,黑白的。
靳树禾好多年没见过这张照片了,这是母亲身份证上的照片,遗照和墓碑上,用的是另外一张。
那张妈妈更好看些,笑眯眯的……
第五名手受害者,苗盈,三十岁,无业,家庭主妇,有一子,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