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方向也有道理,如果能找到作证的话……说不定能发现当年没发现的线索。”
当年租住的房子,现在整栋楼都拆除了,除了现场留下的照片,和看到案发现场人的口述,再提取不到新的证据了。
“今天晚上别折腾了,赶紧去休息!什么事儿明天再干!你别到工作岗位上!”吴祁东走过去,强硬地把他手里的东西拿走,然后又把台灯关了。
“我……”
“睡不着也躺着去!赶紧的赶紧的,我关大灯了!”
靳树禾被他拉着回了休息室。
“唔——回来了……”旁边 的齐思朗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俩一眼,翻个身又睡着了。
靳树禾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或许是因为心里的话说出去了,这晚上睡得竟然很踏实。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休息室已经没人了。
等进到办公室,闻到一股包子的味道。
大家都吃上早饭了。
“哟!行了,刚才看你睡得太香了,都没忍心叫你!”秦文塞了袋豆浆给他。
然后小声地跟他说道:“你和副队说的,副队今儿早上嘱咐我了,等下我走访的时候,会再细问问的。”
“知道了,谢谢文哥。”
“谢啥,这不我们工作该做的吗!我还得夸你心细呢!”
心可太细了,胆儿也大。
今儿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秦文听吴祁东讲,都起了一身白毛汗。
光是听着,就令人觉得一阵阴寒可怖。
当年的案子他没有参与,他是那件案子后几年,才来的重案组,但因为是未破的悬案,所以进组以后,就有所耳闻,也看过卷宗。
但有些具体的细节,还是这次案发了之后,才了解到的。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的。”吴祁东和他对着,在安全通道里抽烟。
两个人相对无言。
“他说的也有道理,好好问问。”
“嗯,知道了。”
靳树禾和吕纯今天去了蒲城二中。
刚到学校没一会儿,就接到了陆梨阮的电话。
“小禾,在忙吗?”
“怎么了吗梨阮姐?”靳树禾早上刚给陆梨阮打过电话。
“刚才霞婶给我打电话了,说有警察上门问她话了,她让我问问你,有没有什么……”陆梨阮小心措辞。
“我知道这件事,去的是我同事,梨阮姐,你告诉霞婶,他们问什么,她如实回答就行了。”
“嗯,好,你在工作吧,那我不打扰你了……”
“梨阮姐!”
“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会想你了。”靳树禾压低声音,前面的吕纯还是听见了,但没有回头。
她觉得现在的靳树禾,好像只有在小陆面前,能表现出和他年纪相符的样子。
小陆好像就是他心中的支柱,他紧紧地扒着对方,像是要挂在人家身上了一样。
二中目前还在放寒假中,只有的门口的保安大爷,今天提前来了给他们开门。
等了一会儿后,看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女人,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我才从家里赶过来。”
“您好,您是郝主任吧?”
吕纯和她握手。
“对对对,你们今天是来了解关于郑清平老师的事情吧?”郝主任引领他们往教学楼里面走。
档案室在顶楼,蒲城二中没有电梯,几个人爬了七楼。
“郑清平老师是我们学校的老教师了,我们学校的老师们都表示非常震惊和伤心。”
郝主任一边打着官腔,一边把档案室的门打开了。
里面都是一个一个的架子,有一股陈旧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