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
这是来之前,吕纯特意给套的词儿,里面的意思是,现在有人知道我在你这儿,见到了你。
无形中会给对方施加一些压力,这些都是心理博弈的暗示。
赵礼柱没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两人从楼门口走了出来,上了116路公交车。
靳树禾踩了油门,跟了上去。
过了大约二十几分钟,陈明康的电话打过来:“赵礼柱下楼,在路上转了圈,去超市买了酒,现在已经回到楼里了。”
“嗯,知道了。”
公交车下一站,陈婶和霞婶两个人下了车,朝着靳树禾的车子走过来。
看着陈婶儿被衣服遮挡得地方,青一块紫一块,车上得人都沉默了。
此时所有人都相信,那个装了半辈子窝囊老实的男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陈婶儿将自己知道并且察觉的一切,都讲给众人听。
她按照前几天靳树禾嘱咐她的,尽量言简意赅。
虽然她声音在发抖,但说的还算清楚。车上的人都听得越发沉默……
当陈婶听到,自己还是要再回到那个屋子里时,整个人顿时就有些崩溃了。
从那个地方脱离出来,居然还要回到那个地方,她简直没办法承受,整个人像惊弓之鸟一样,听不进去别人说话。
所有人都知道,即使她不回去,人身安全也无法得到保证。
同时也没办法逮捕赵礼柱,而错失了这次机会,以赵礼柱能隐藏这么多年的沉默来看,说不定……
但又没有人能强迫陈婶做什么,甚至她的遭遇,让车上的警察,都不知道该怎么狠下心去劝。
“陈儿,你听姐说!”
忽然霞婶按住她的肩膀:“你现在不回去,不能把这畜生找到证据抓起来!他会继续折磨你的,就算公安局因为他打你,把他抓起来了,但等他出来之后,再去找你,你想想你能有好日子吗!”
“你想想小禾他妈,想想你自己……咱们一起把他送进去,到时候你就彻底松快了!他要真的杀人了,得让他吃枪子儿吧!到时候你亲眼看看,这畜生死了都没人给他收尸!”
霞婶声音激动。
陈婶儿在听到,赵礼柱被关进监狱,或者被判死刑时,神色忽然安静了下来。
“对……我不能让他后半辈子都缠着我……不能!我还得活着……好好活着!”她给自己打气一般,喃喃道。
靳树禾都无法想象,那天她究竟鼓起了多大的勇气。
她瘦瘦弱弱的身体里,是被折磨到如今,也没有屈服的骨架。
那天靳树禾开车送霞婶回去的时候,她沉默了好久。
“她会没事吧?”临下车的时候,她问靳树禾。
“我不会让陈婶出事的。”靳树禾认真道。
因为担心陈婶的精神状态,重案组连夜准备,靳树禾联系上赵礼柱的时候,约了最近的“休息”的一天。
那天靳树禾上门的时候,在陈婶儿来开门,弯下身子给他找拖鞋的时候。
靳树禾将口袋里的警用电击枪,转移到陈婶儿的手中,陈婶儿飞快地瞟了靳树禾一眼,接过那东西,塞进了自己的围裙内侧。
她的手碰到靳树禾的手,冰凉凉的。
陈婶儿把那东西拿到了厨房,靳树禾洗手去帮忙时,卡在门口遮挡住赵礼柱的视线,陈婶将体积不大点电击枪,放进了橱柜的最里面。
靳树禾知道赵礼柱翻过自己的大衣。
他里面穿得是一件贴身点衬衫,休闲裤口袋很小,一眼就能看出里面没有装东西。
两个窃听器,一个别在靳树禾点头发
出门的时候,裤脚上的那个被水泡了报废了。
而就是因为靳树禾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裤脚上。
才发觉那【沙沙——】声的来源。
来源于赵礼柱的裤脚。
或许老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