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Wendy and

,在短短四天就发展成现在的模样已经大大超出她的预期,还有可掌控范围。

    她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也不喜欢明明握在自己手里的方向盘和踩在自己脚下的油门刹车,被另一个人操控着。

    减速,她需要减速。

    “松鼠。”

    凌晨三点多的街道,寒风簌簌,静寂无声。温笛没有像往常一样打开蓝牙听音乐,虽然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路上,但宽阔的车道,几乎只有他们这一辆车,时不时还是会松懈,分散注意力。

    狭小密闭的空间,古湜突然开口说话,好像远方传来的声音,莫名有些听不真切。

    温笛在红绿灯路口停稳车子,转过头看他,他睁开眼,正对上她的视线。车内光线昏暗,但她还是看清了他的眼睛,瞳仁如琥珀般清透,四周分散出不规则的红色血线,诡异又极具美感。

    小时候她很羡慕他的眼睛,深邃的眼窝骨,不宽不窄的双眼皮,长而卷翘的睫毛,搭配上一双比大院里所有小孩颜色都要浅的棕色瞳孔,细看还能看到复杂的纹理。沈女士和她说,古湜的奶奶是中欧混血,所以细算下来,他身体里也有欧洲人的基因,眼睛好看也就解释得通了。

    “什么?”温笛回过神,“什么松鼠?”她左右张望,没看到路上有松鼠的影子,“你做梦了?”

    瞧见温笛四处搜寻时的可爱模样,古湜弯了弯唇解释:“你每次思考前都习惯鼓脸颊,样子很像松鼠。”

    有……有吗?

    温笛无意识地鼓了鼓脸颊:“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这个习惯。”

    “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