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看我们还挺有缘。”
“你当时可吓了我一跳。”淮书回忆当时的情形。
迟白惊讶道:“不会吧。”
淮书点头。
“原来仙君胆子这么小啊。”
淮书但笑不语,他被吓到,盖因发现当时跑过来的人是迟白,而这人又不小心摔倒了,头磕到石头上。
迟白见他神色柔和,壮着胆子将人搂住,手掌在其后背轻抚。
淮书身子一僵,却没阻止。
迟白爱不释手,正要得寸进尺,看到淮书发红的耳朵,微微一顿,仙君太过纯情,整得他也不好意思下手。
毕竟鸳鸯浴才进行了个开头啊,下面才是重头戏,做还是不做,迟白正在天人交战,淮书却起身,披好衣衫,又把迟白捞出来。
“水凉了。”
迟白一试,确实凉了,好吧,看来天意如此。
接下来几天,两人都是御剑而行,很快就到了极夜城。
附近几十里地都无人居住,夜凉如水,极夜城内显得格外破败与荒凉,城墙斑驳,裂痕纵横,断壁残垣散落一地。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而凄凉的气息,死寂感让人心生寒意。偶尔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尘土和破碎的瓦片,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亡魂在低语,回荡在这片废墟之上。
即便是荒城,残缝中也会有杂草肆意生长,有顽强的野花作为点缀,极夜城却没有。
时间仿佛凝固,这里仍然保持着数十年前那场大战最后的凄惨景象。
踏进这里,两人的心情都沉重起来,迟白忽然开口:“我一直觉得奇怪。”
淮书轻轻的应了一声。
“从会审一直 到极夜城身死,我一直处于神志不清的的状态。”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逃出的追风门,也不知道怎么来的极夜城。”更不知道自己怎么杀得人。
会审时,淮书是在的:“审讯结束后,在作出判决时,宗主觉得有所不妥,认为你并无大过,就在他们争执不下时,你突然挣脱锁链,挟持一名弟子。”
迟白对此毫无印象:“后来呢?”
“你杀了人,逃走了。”
轻巧带过,但迟白觉得肯定不可能像淮书说得这么容易。
迟白很快调节好状态:“你说我会不会被人算计了,毕竟我那个状态一看就有问题。”
“我没有走火入魔,也没有修炼过有损心性的功法,按理说不应该啊。”
迟白逃走时,淮书就察觉他不对劲了,所以这些年,暗中一直调查此事,可惜没有查到什么。
迟白想起有人说他与鬼修勾结,道:“鬼修自灭人门派之后的情况怎么样?”
“很平静。”
迟白蹙眉,平静?
就算极夜城中鬼修同样元气大伤,不过以他们的“繁衍”速度,肯定恢复的比正派人士快,再不济也得出来作个小祟,惹点事端。
就像最开始那几年一样。
“嗖”一支冷箭袭来,两人闪身躲开,迟白脚一落地,发现自己踩到一具白骨,道了声罪过,那头淮书抛出无相,黑暗中响起一阵闷哼。
霎时几十只利箭飞来,两人不多后退,最后躲到一块巨石后面。
箭矢落到迟白刚才踩到的白骨上,白骨顿时化成一滩水。
迟白拍拍胸脯,还好没被射中:“什么情况。”
淮书摇头,凝神戒备四周。
迟白想了想,把手举到嘴边,喊道:“对面的朋友可是认错人了,这边是淮书仙君,别误伤了。”
谁知箭射得更猛了。
这下确定了,是冲着他们来的。
迟白重生后,没得罪过人,淮书盛名在外,若是有仇家,也就是那些鬼修了。
两人对视一眼,迟白猜测道:“难道跟秘境里的黑衣人是一路的?”
淮书道:“极有可能。”
迟白道:“他总有射完的时候,咱们且在这里等等。”
眼下也没别的办法了。
不过一炷香后,迟白腿都蹲麻了,低骂一句:“怎么这么多。”
箭矢越来越多,越来越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片刻后,迟白突然大叫一声:“淮书,你没事吧!”
紧接着自己也“哎呦”一声,这次演的自然多了,看来他还是很有天赋的。
对面果然停手了,只是迟迟不见人露面。
迟白装了半天,憋不住了:“对面是哪位朋友,要置我二人于死地。”
还是没有人应声。迟白虚弱的喊道:“我一个无名小卒死就死了,可淮书仙君不一样,您露个面,好歹让我们死个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