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东城也点了点头,说:“我就是单纯的提醒。m.pantays.com”
事实上,我发现一个问题,孔东城现在比刚认识的时候又更成熟、疑心也更重了,他这种变化让我感到有些不安,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或许是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或许是他自己心智使然。
江昊和孔东城走了之后,我一个人锁了大门,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我发现我越来越皮糙肉厚了,虽然背后还是一阵阵的剧痛,但我居然可以完全不管这些闭着眼睛就睡,一觉睡到大天亮,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背部更痛了,但瘸脚倒是好了不少。
我也没想那么多,直接一路小跑去开始今天的正事。
现在周围已经基本安全了,自从胡子被刀砍送进医院去之后,关于我们在沈秋颜家那一战的事情据说被传得神乎其神。当时我的确是一个对五个,但很明显我打的相当狼狈,双方拍、打、掐、撕、砍、刺、啃、抓、挠等一切畜生能用的动作都用上了。
然而,似乎新的版本又出来了——我们那一场大战成了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紫禁城巅峰对决。
这就是谣言的可怕。
林誊那个死小胖——小瘦子——还在我和沈秋颜腻在一起的那几天里发了好几条求细节的短信来,只不过我全部给无视了。
走进教室,我看了一眼沈秋颜,她淡淡对我微笑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我直接回到了座位上。
我想今天应该又是平静的一天,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天的平静却被一张纸条打破了。
上课传纸条是学生们从小到大都爱玩的伎俩,读大学之后,智能手机渐渐普及了,传纸条就改成了更脑残的同班同学手机群聊。
而我们那个年代,纸条就是个私聊对话框,或者群聊论坛。
我坐在最后一排,加上身体不太舒服,于是趴在桌上睡觉,可不知道为啥,有俩传纸条的家伙,居然一不小心把纸团从前排扔到了我头上,直接把握给砸醒了。当时是英语课,老师正在讲台上用极不标准的中式英语分析过去时的用法。
我被砸醒的一刹那,愤怒的抬起头,看了看桌脚的纸团,又看了看不远处那个惊恐地看着我的男生。
当我的眼光扫过去的时候,他急忙把头低了下去,而我前排的那个女生往后面看了一眼后,也赶紧转了回去。
我半是恼火半是疑惑的把桌脚的纸团拿过来,慢慢展开,展开的同时我还是盯着前排的男生,他时不时会撇我一眼,每一次眼神都显得特别害怕似的,而当我打开那纸团的时候,这家伙的害怕似乎提升到了极点,一副快要叫出来的样子。ζíNgYúΤxT.иεΤ
纸团里是一男一女的聊天记录,两个人的字都写得跟八仙过海似的,不过勉强能看懂。
而当我看清其中内容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肺已经快要气炸了。
除了前面的搭讪寒暄和乱七八糟的废话之外,他们的谈话内容重点如下。
男:萧凌跟沈秋颜怎么会走到一起啊,我操,太奇怪了,我记得他们俩不是死对头么?
女:你不懂有句号叫好马配好鞍么,他们典型就是烂男人配烂女人。萧凌不是有传闻被人戴足了N顶绿帽子么?沈秋颜还不是烂货。
男:也是啊,沈秋颜那点破事早就传遍了,哈哈。
女:你知道什么,那只是以前,最近又有跟沈秋颜一起混过的女生传出来,沈秋颜这家伙烂得不行。你知道不,她跟别人不一样,人家那啥是为了钱,她根本不缺钱。
男:那她为了什么?
女:渣女一个,能为了什么,本性难移呗。你真是后知后觉,这几天这种事班上很多人都知道了,嘿嘿。
男:哇,这么厉害,那我去找她会不会……
女:那就不知道了,唉,你说话小心点,传纸条别扔那么远,萧凌可就在我们后头坐着呢……
除了这些,边上还有其他笔迹写的一些话,比如:你们在聊什么啊,新闻啊,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也想上沈秋颜,哈哈,不过我怕传染病……
诸如此类。
应该是这张纸条在传递过程中被别人看见之后写上去的。
我慢慢把纸团重新揉好,攥在手里,我一句话都没说,静等下课。
我还是要给老师一点面子的,毕竟这新来的英语老师还并没有怎么为难过我,我也懒得拆他的台。十几分钟的时间,下课铃响了。
十二班的老师绝对不会拖堂,这是惯例,因为他知道即使拖堂也没学生会听他的,所以一旦下课,他不管自己讲没讲完,甚至不管自己是不是半句话还在喉咙口,他都会飞速的整理东西走人——今天也一样。
老师走出教室的片刻,班上的人也开始准备陆陆续续走出去,我站起来,猛地一拍桌子,说:“都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