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的意思是……可能是熟人。m.churuyunkt.com”
沈秋颜摇了摇头,说:“我只是猜测而已,这件事从头到尾知道的人也就这么几个而已,而且如果不是对这件事掌握的非常清楚,我想没有人会贸然去报警的。所以我猜是熟人,至少是了解你的人……”
我陷入了沉思,一路上几乎不再说话,这个时候我和沈秋颜都在市区,又是大晚上的,我们只好回沈秋颜的家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才赶早上的第一班车赶回。
回到之后,我没有去,直接回了宿舍,宿舍管理的阿姨坐在一楼晒太阳,十二月,天气已经冷了。这阿姨硬是没理我,让我慢悠悠的自己上了楼,好像在他看来我已经没救了似的。不过也也并不是没有好处,毕竟有一个情况我是知道的,那就是齐名扬走了之后,已经开始渐渐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至少混子们迟到是不用再怕点名保安抓人了,或许翻个墙打个架也没什么事了。一大早坐车坐的我有些晕晕乎乎的,于是我干脆回宿舍睡了一觉,值得一说的是,现在我作为宿舍的“老大”,已经全权保管宿舍的钥匙了,平时来来去去也自由了许多。
我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宿舍里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而张毅来到我床前,看我坐起来之后,就拿出一张用A4纸手写的东西,递给我,说:“萧凌,你看看这个。”
我还没看,迷迷糊糊抬着头问:“这是什么。”
张毅说:“我草拟的战书。”
我笑了笑,说:“是么……”
“十二月十五日下午两点半,后山西面山下,老榕树附近,带上你的人和家伙!”简单的一句话。我看了看,觉得没什么问题,选的地方我也觉得合适,够偏僻,不会引人注意,而且那一块地方本来就是出了名的“邪地”,我们乱七八糟的传闻大多来源于那里,所以打伤几个人,甚至是有人失手打死了人,应该也还有逃走的机会——当然,当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心里多少有些心惊胆战。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能这么坦然的面对大战中的死亡,或许我的心态真的已经慢慢改变了。而这个时候,侯洋和春药也凑上来,侯洋看了战书之后,说:“我觉得该再加上一句。”
“什么?”我问。
“谁不来谁TM孙子!”侯洋说。
我说;“别开玩笑了,说正事,谁去送战书。”
张毅说:“直接送到他们宿舍就可以了吧,反正就在两隔壁。”
我说:“不行,要直接送到王雨冰手上,我不希望这件事出任何差错。”
“那就只有您萧凌哥去了。”春药两手抱在脑后,说,“只有您有这等过人胆识,这不还独闯石家围么?要是换了咱,咱还不得吓出尿来?”
“对对对,萧凌哥,你是咱们的亲大哥,你去……”庄国峰也开始附和。
我说:“我送就我送,你们可以不要给我拍马屁拍的这么明显么?都以为我是傻子还是怎么的!”说完,我把战书整理了一下,张毅又给我弄来一个信封,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从床上爬起来,稍稍自己打理了一下,就慢慢走到门外去,来到隔壁宿舍,敲开了王雨冰的房间门。开门的不是王雨冰,但我看见他正坐在一旁的床边看手机。
我来到他面前,他缓缓抬起头,冷冷盯着我。
我也盯着他,一言不发。
宿舍周围没有什么响动,当然我也没东张西望,我只是凭猜测,觉得旁边那些人应该都不敢动了,或许是在等我们发作打起来,或许是等着看好戏,当然也有可能早都已经溜出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王雨冰冷冷说:“有屁就放。”
我拿出用信封包好的战书,递给他,说:“用我舍友的话来说就是,带上你的人,谁不来谁是孙子。”
王雨冰怔了一下,当着我的面拆开信封,看了一会儿,说:“呵呵……原来如此,看来你们还有点胆量。”
我说:“跟你这种下三滥的人不需要花什么胆量。我们更不需要在还没有开战之前就找人来偷袭对手削弱他们的战斗力,因为这明显是对自己不自信的行为,你明白么?”说完这句话,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句话本来就是说给旁观者听的,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这些旁观者知道王雨冰这个下三滥的真面目。
王雨冰收好战书,面不改色的说:“战场上,只有赢家有权发话,只要能赢,什么事情不能做?兵不厌诈,你以为谁都跟你们一样迂腐。传统的‘古典黑帮’那一套早在八十年代末就行不通了,你现在居然还来跟我叫嚣这些,真是迂腐不堪啊。”
我退了一步,双手抱在胸前,说:“随你怎么不说,不过在我看来,道义这两个字,不要说在道上,就是在这个世界、这个社会上,也绝对是永远都不会衰败的,当然,你可以完全不讲道义,不过我觉得,不讲道义的东西,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