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刀子毕竟是没劈中我。www.chenxiao.cc
这一劈,我只感觉有东西被拉开了,不知道是皮肉还是衣服,然后我闻到一股淡淡的腥味。
还在扭动身子的大壮狂喊:“草泥马,劈错了!”
那个拿着砍刀的家伙一下子就怂了,一边说:“大壮哥,对不起,大壮哥,我不是故意的,一边往后退!”那大壮也不问青红皂白,反身就猛地朝那个人撞过去,把那个人直接撞得仰头倒下去。但他对自己人发动的这一次攻击,也彻底让这头蛮牛一样的野兽彻底丧失了攻击主动权。しΙиgㄚuΤΤ.ΠěT
我赤手空拳,不敢用手跟他硬拼,于是冲上去从侧面猛踹了他腰上一脚,他捂着腰大叫:“哎哟我的肾!”踉踉跄跄就朝一边歪倒过去,我们这边的人立刻冲上去,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放倒在地上。
大壮被打倒了以后,嘴里还在大骂着:“操尼玛,多个打一个,单挑啊,单挑啊!草你祖宗,操你全家,操你十八辈祖奶奶!”
但大壮倒下的片刻,陈亮的人立刻像一群受惊的野兽一样,开始该逃的逃,该走的走,没有人再留下来。而留下来的,绝大多数都是不能逃也不能走的家伙。
大壮的嘴里不断发出嘶嘶声,几个人废了很大力气才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他还在骂骂咧咧,侯洋气不过,立马把鞋子一脱,用鞋底抽了他一鞋底,又把自己袜子一扯,直接塞在了他嘴里,说:“让你喊,让你喊,让你尝尝大爷的香港脚!”
大壮发出一声声干呕一般的呼号,侯洋怕他吐出来,又去脱另一只鞋。
这个时候霸王龙赶紧上来一拉侯洋,说:“草你大爷,穿上!你还嫌这地方不够有味道是么?”
侯洋嬉皮笑脸,说:“我这不是对犯人用刑吗?”
我没心情跟他们开玩笑,说:“你们叫几个人,赶紧把受伤的拉去医院,看看有没有谁受伤比较重的。别真的把条子招来了,人那么杂……”
“我帮你们送!”石小柱的小弟举手说。
我说:“好,那就谢谢了。”
我在打架的地方转了一圈,发现基本上没有什么重伤者,一个个都还能从地上爬起来,于是放心了许多,我说:“来几个人,没事的,跟我去陈亮的那两个据点看看!”
“有一个据点秦哥已经去收了。”张毅说,“一开始有过安排。”
我说:“那我们就去另一个,陈亮不可能就这么跑了,他经营了那么久,就这最后一哆嗦,把自己小弟都送出去了么?他会有那么贱?”
“他就是那么贱。”侯洋说,“要不怎么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我说:“好了,少废话,来几个人,跟我走,我一定要见见这个陈亮。”
去陈亮那个堂口的路上,我打电话向秦哥确定另一个堂口的状况,秦哥却告诉我,那边就像是已经空了一样,秦哥打过去的时候,那边连管事的都没有,就遇到一些根本不能算抵抗的抵抗,而听说我要去陈亮的最后一个堂口的时候,秦哥似乎显得很满意,至少从语气上来说是这样,他对我说:“你先过去打探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那边也没有人,陈亮已经跑路了,我就不过去了浪费时间了,现在县城里斗得乱七八糟,大概条子也该出动了。”
我没有说什么,有一种秦哥要利用我当炮灰的感觉。可能做人都容易先入为主,如果是从前,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会觉得是应该的,可是现在我偏偏觉得秦哥在耍我。
当时的情况,容不得我想那么多,我直接赶到那所谓的最后一个堂口,那就是一条繁华的步行街,延伸几百米,两边的店比其他地方高档很多,我相信如果在这里的店子里打架条子们会来得更快。而且这个步行街附近本身就有一个派出所,也不知道派出所是干什么吃的,就开在流氓窝旁边,还无所作为。不过,他们已经跟陈亮勾结了也说不定。
我们从面包车上下来,我让所有人看好了家伙,直接去步行街里的各个店里找人。
这里虽然看起来比较繁华,也比别的地方比较高档,但毕竟在这个县城里,没有什么真正的品牌店,这一整条街市还是以“亲民”为主的,如果有人去过香港的旺角或者澳门的大三巴附近的新马路,应该就会知道那种状况,街道狭窄,人头攒动,叫卖声此起彼伏,路边摊和门面店林立混杂。
现在是晚上,几家酒吧也开了门,有人站在店门口发传单。
我当时也相当着急,在这种嘈杂的环境下,却没有想那么多,直接挨个店问过去,见到酒吧,完全不理门口的营业员,直接钻进去。
酒吧里的保安大概被我们钻进去的几个人气势汹汹的样子吓了一跳,说:“怎么了,几位先生有什么事?”
我一把拉住那个保安,说:“这里是不是陈亮的地方?”
那保安好像立刻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