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背上直冒冷汗,这种计策,蒋涛想不出来,或许马擎空也根本想不出来——难道蒋涛手下还有更厉害的“白纸扇”?
司马凌海没有停下,继续说:“侯洋最后还是不放心,带了几个人出来,但是他们却在半路遇到了伏击。m.wenqishuku.cc过来的时候,我们这边的人已经差不多开始撤了,后来我分析,他们打我们也不过是佯攻而已,他们的正目的还是在于毁掉你管的酒吧,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消灭我们的‘有生力量’。他们在把我们的几个店砸的差不多了之后,立刻陆续离开,在半路上伏击侯洋,侯洋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受了重伤。几十个人打他一个,他根本没有可能赢,我当时觉得不对劲,派了几拨人追过去,当我们发现侯洋的时候,他和他的几个小弟身上都带着伤,侯洋伤的最重。一个劲儿的跟我说‘回酒吧那边,回酒吧那边’。”
我咬着牙,说:“那个时候,他们已经赶到酒吧了。”
“对。”司马凌海说,“我们后来分析过,他们的目的性很强,所以才会显得特别机动,而且打法非常诡异,连蒙带骗,连打带逃,我们根本摸不清他们要打哪里,而且他们竭力隔断我们的通讯,让我们的支援根本上。最后如果不是我们即时赶过去,霸王龙喊了几声‘条子来了’,我想这次酒吧很可能就危险了,甚至有可能……”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
我说:“还有一个问题,是谁打的酒吧的内线,我那个时候已经把整个酒吧的电话都换了,号码也不是原来的好么了。”
“可那个时候蒋涛和秦哥还没有翻脸,你酒吧里还有很多蒋涛的人。”司马凌海说。
我说:“你的意思是,酒吧的保安也……也有蒋涛的人。”
司马凌海说:“你是真当了二路元帅就不了解镇上的情况了,酒吧原本有三十多名保安,现在不到二十五个……”
我陷入了沉默之中。
我以为自己这段时间可以轻松一些,但现在的情况让一切变成痴心妄想。
我说:“你的意思是,酒吧里的电话要再换。”
“再换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司马凌海说,“无论我们怎么换,总会被人发现的。”
“那现在你有什么办法么?”我说。
司马凌海说:“没有,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谁想出了这个办法,只要解决了这个人,蒋涛那个草包的‘战斗力’会急剧下降。”
司马凌海又顿了顿,说:“不过我听说,孔东城已经把县城上蒋涛的堂口给解决的差不多了?”
我说:“是么,这个你得问他。”我心里在冷笑,听到这件事,我就感到无比的心寒。
司马凌海说:“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我想蒋涛会因为这件事和那位献计给他的人翻脸,如果能抓住这个计划策反或者解决那个人的话,蒋涛就彻底垮了。当然了,前提是我们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我说:“好了,我明白了,这件事我要好好想想。”我挂断了电话,静静的思考着,这个时候我已经不知道在宿舍门口站了多久,但我一点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当我再一次看手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二十,宿舍就要熄灯了,而这个时候,我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个名字以及一张看起来慵懒无聊的脸。那个人在我的印象里就好像永远都睡不醒似的,但他却总给我一种深藏不露而且特别自信的感觉。
更重要的是,这个人正是蒋涛的手下,并且是自强社的一员。
邢天明。
我意识到一点,我们的失败不止摆在策略上,更严重的问题还是在人数上。蒋涛分成两队,一队打郑全虎和秦哥的两个刀手管的小镇中心,一队打司马凌海管的九曲巷附近,两边就已经有点吃不消了——虽然说对方只是佯攻,但如果我们人数上占优势,甚至仅仅是跟他们持平的话,也绝对不可能会败得那么惨。
至于孔东城,我已经愿意相信他了,越是想到这次的失败,我就越是不愿意相信他。
而这个时候,孔东城的到来,却又恰恰使得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再打电话给秦哥让他增派援兵。
我十分清楚,秦哥手上有的是人,而且秦哥在市区已经没有多少敌手了,他绝对用不上那么多人。他不把人派给我,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要遏制我的势力。
我和秦哥之间的信任度,早就已经降到了有史以来的最低值。
我有些无奈的推开宿舍门,张毅坐在宿舍边,他没有桌子了,但他还是喜欢靠着窗户喝水,他看了我一眼,说:“才回来?已经没水洗澡了。”
我说:“没关系,反正已经是记大过的人了,就算少上几节课,大概也无所谓了吧?”
张毅笑了笑,转而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说:“镇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