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时候,我说:“老师说,你病好以后想要回去上课是可以的……”
王臻说:“得了吧,说到上课就脑仁疼……对了,齐玲应该回不去了吧?她是真正的逃课啊!她为了照顾我回不去上课了,我却回去上课,这不道义吧?不行,不回去了,而且我也没几个钱交学费。m.lanyuezdh.cc”しΙиgㄚuΤΤ.ΠěT
我有点心酸,而且我发现,我也有些难以支撑以后的学费了。
一旦和秦哥真的开火,我的收入会降为零。
而现在我的银行卡里收入不到五位数,即便加上萧爸的那些钱,也不算多,我不但要考虑高中接下来四个学期的学费,甚至还有大学,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事实总是相当残酷的,要混,就要付出代价。
齐玲对王臻说:“你跟着我干嘛,别那么不要脸好不好,能回去上学为什么不去,起码有事做有地方住啊!”
王臻说:“不行,我不能对你不仁不义……”接着一堆杂七杂八,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他们的目光却都落到了我的手臂上,王臻说:“听说你的手情况也不太好?”
我笑了笑,说:“差不多,基本上废了,打架以后就一只手打了。”
王臻说:“唉,这事儿闹的……不过还好,你比我好,至少你脸没花,对了……你也评评理,我是不是该早点儿出院,呆在这里实在是闷死人……天天对着齐玲这张雀斑脸……”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齐玲抬起手就要打。
我看着王臻和齐玲的模样,又看着王臻那半张受伤痕迹如此明显的脸,心里的滋味根本说不出来。我说:“你还是多住一会儿吧,听齐玲的没错。”
齐玲落下手,笑着说:“你听到没有,这可是萧凌哥说的……”
我也笑了笑,说:“我不是萧凌哥了,我就是个马仔,至少现在是……”
我离开了病房,继续过我这几天平静的生活,每次到了平静一点的时候我都会想东想西,或者和沈秋颜说几句话、散一会儿步,原本还想做做好学生,多看几页书的,但显然是看不进去的,至于教室,我又觉得太过聒噪,更何况在那里我还能看见楚少陵那副让我恶心的尊容。
然而,现世现报,很快就在周五来到了——当然,遭到报应的不是我。
周五上午我在医院换药,医生说我的伤看起来恢复的不错,但还是反复强调那句好“以后这只手必须慎重、注意”,这话听到我耳朵里就是“你这只手完全废了,废了!”沈秋颜在一旁陪着我,一句话也不说,我估计她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也可能我的想法全都“写”在了自己脸上。
出医院的时候,电话就来了,来电话的居然是秦哥,我有些战战兢兢的接了电话,小心翼翼的问对方怎么了,秦哥的语气里有些怒意,但却没有对我发火,说:“你可以在短时间内回来市区一趟吗?原来的那个酒吧。”
我又重复了一遍:“发生了什么事?”
秦哥说:“你只要回答我回来还是不回来。”
我说:“我马上到。”
本来想先和沈秋颜一起回学校,但沈秋颜却执意让我先走,不要耽误了事情。
结果,她送我上了回市区的公交车,一个小时之后,我赶到了自己原来管过的那家酒吧,酒吧里的昏暗让我有些不适应。
我坐下没多久,水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秦哥就直截了当的问:“你们那边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捅出那么大的篓子来。”
我怔了一下,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葛军祥和好几个酒吧的小弟都坐在附近,脸色非常凝重。
我说:“我一直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啊……”
秦哥说:“不知道……”他点了点头,说,“好,不知道……那我就跟你说清楚吧,昨晚骰子和你们酒吧一帮兄弟,六七个人,让警察给逮了。”
我说:“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秦哥说:“因为骰子在酒吧那边跟嫖客做生意,介绍女人卖淫!”
我当时怔了一下,但接着心里居然暗暗发笑。
秦哥说:“整个酒吧都被查了个遍,是条子的突击检查,你的这些个小弟原本也差点卷进去,今天早上才放出来。”
一边的葛军祥补充说:“骰子哥没跟我们商量过,这件事都是他私底下干的,而且是在后头旅馆住宿的地方,那边直接打电话要人,他再把人带上去……所以这件事跟我们关系不是很大。不过现在条子正在彻查整个酒吧,甚至牵连了那整条街,我们的人基本上能走的都走了,只留了一部分在那正经做生意的、跟我们有过‘合作’的人……我们这几个,昨晚刚好在酒吧里的,随时都可能被镇上的警察传过去问话。”
我皱了皱眉。
秦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