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怎么?你想学小孩子垒城堡?”
邢天明想了想,说:“算了,我先去远一点儿的地方看看……”说完他慢慢走到大路上,有一个箭步,跃到了旁边的一棵树上,似乎借着月光往这里张望了很久,过了一会儿,才从树上下来,说:“差不多可以确定,那院子至少有一半的地方是故意给封了顶的,应该是后来给封的,这样这里可以形成一个通风但隐蔽的小房间,外头都是树和蔓藤,没人看得到里头有什么。m.yaxuanshuwu.com”
我说:“那就累城堡?”
邢天明眼睛翻了翻,说:“你倒是不嫌我幼稚了?”
我们俩搬了些砖头来,一点点的累在后门附近,这里没什么灯光,但道路还算宽阔——没有砖头了,我们就扔了些碎石头在这里。马擎空他们绕了屋子一圈,看见我们在这里摆东西,一起跑过来,他们看了好一会儿,马擎空不禁低声说:“你们这是干什么?”
“起个局,看看这地风水怎么样。”邢天明说。
“你脑瓜子有毛病啊!看啥子风水……”小六不禁说。
邢天明看石头堆的差不多了,站起来,说:“看出来了,这里的风水不太好,这屋子里的人看来是要遭殃了。”说着拍了拍唐默和小六,说,你们就在这附近守着。
我对邢天明这个故弄玄虚神神叨叨的行为十分无奈,我本来是想解释清楚的,不过他这么一说,我想我还是没必要多说什么了。
接着,我直接对马擎空说:“从正面冲进去,砸!”
我这话一出来,马擎空这家伙也没管那么多,跟打了鸡血似的来到正门才处,赵恩铭正好在这里等着,问我们情况怎么样,我说:“没什么,直接冲进去!”
赵恩铭掏出沙喷子,我从包里拿出了那把霰弹枪。
这屋子里不可能守着很多人,即便有外援,也不见得能有多少,反正他们应该是挡不下我们两把火枪的。
当时,已经过了九点半,这房子的大门关上了,但电视的声音依然很响,我们也没管那么多,首先是马擎空,走上去对着那门就是一脚,那大门立刻发出一声震响来,接着我们又轮流踹过去,不一会儿那扇门就砰一下开了,门锁也飞了出来,落在地上。
客厅里还是空荡荡的,我张望了一下,桌上的东西还在,酒瓶打翻了,一边的酱油洒在地上,显然是急着离开,从这些细节我基本上判断出那俩家伙就藏在门后头。
我对邢天明做了个手势,又对马擎空做了个手势,他们俩率先抄了家伙走进去,果不其然,就在他们露头的一刻,门后一左一右冲出两个人来,大叫着会挥动手里的钢管。
而他们还没来得及出手,我和赵恩铭已经走了上去,同时大喊:“别动!”
那两个人呆住了,他们手里的钢管和我们手里带着扳机的家伙一比简直就不值得一提。
那俩家伙被我们逼得一步步后退,我看见其中一个人脸上还粘着酱油和饭,不得不说,他们也挺可怜的。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喊了一句:“萧凌!”
我抬头一看,一名我认识的秦哥的刀手从二楼冲了下来,而赵恩铭二话没说,朝着他们脚下的楼梯“砰”地放了一枪。
那楼上一时下来的三个打手纷纷退后。
“别放枪!这附近经常有巡逻的条子……你们放枪自己也……”我们面前的一个家伙想要跳出来劝阻,但却再次被赵恩铭用沙喷子指住了头。
我说:“枪声是大了点儿,不过我们这不还有刀子么?再说,撂倒了你们,我们坐车直接跑路就行了,谁跟你们那么多废话!”
“你们要干什么?要钱吗?要……”那几个人没有想到我们会带“火器”进来,这么久以来我有个发现,就是秦哥的人一向来都是用冷兵器,好像社团里是没有猎枪、火铳沙喷子一类的东西的,我曾经看过新闻,忘记了是哪一年,本市有个黑社会的老大用土质雷管炸了乡政府的一个干部,直接把人炸残了,当然,这个老大后来也判刑了,但秦天咏这个脑子好使的家伙好像一直没有用过这么些个东西。
“你们等等,你们到底要什么?!”楼梯上的混子又问。
我说:“不要什么,就是要砸了你们这里!”说完我一脚踹翻了旁边的一张凳子,又用霰弹枪猛地砸烂了旁边的电视,我说:“不开枪了,改用砸的总可以了吧?”
“你们砸,你们砸,我们也是替秦哥办事,我们守在这里也没办法不是……”那刀手好像真的怂了,我们面前那两个也退到了楼梯边。但邢天明好像还不相信他们,抓住一个家伙的衣领,拖到屋子中间,说:“你们这地方是干什么的?”ζíNgYúΤxT.иεΤ
“就……就一屋子……”那人说。
邢天明说:“说实话!干什么的!”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