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后来,他是怎么进去的?”
“那家伙越玩越大,胆子也越来越大,本来就是个小痞子,二流子,却有一颗当大毒枭的心,居然跑到缅甸那一块去玩儿,结果他跟的那个老大倒了,他也被遣返回来,直接就判了,原本好像是判了二十年的,不过根据刚才那家伙的说法,他关了不到十五年就出来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恐怕当时也只有两个人能救他,一个是花子,一个就是黑豹……”
我说:“你是说,当时只有他们俩腐蚀了政府官员……”
“是,也只有这两个九十年代的老头子在那个时候还那么活跃。m.zhongyuege.cc”赵恩铭说,“那个时候,我们是已经沉寂了。”
我叹了口气,说:“这个局,好像越来越大了。”
“先找到金哥再说。”赵恩铭说,“龙警官已经在整理那些人贩毒的罪证了,这次是抓了个现行,人赃俱获,龙警官应该会用他那些条子的‘迂腐’办法去处理。”
我笑了笑。
这时候,我看见龙鸣宇和邢天明并肩出来,邢天明说:“怎么的,龙警官,你也开窍了,都学会抽人嘴巴子了。”
龙鸣宇不说话,继续往前走。
邢天明又说:“说实话,对待这种油子就应该直接打,他们别的不怕,就是怕打,打疼了就服了,不过也要讲究打的方法,你那种方法,揍个七八次十来次就皮实了,到时候就打不疼了,他们也就不怕了。咱得变着花样揍他们,人哪儿最疼就揍哪儿,而且还不能给揍坏了。”
“我没有你那么多刑讯逼供的经验。”龙鸣宇冷冷说。
“别,别说什么刑讯逼供,龙警官,你们讲究的是攻心,其实攻心就相当于在精神上揍他们,折磨他们,这种办法比揍人可残忍多了。”邢天明还是一脸的慵懒,两手背在脑后,好像在用他的招牌动作告诉我们“以上言论可以不负责任”似的。
龙鸣宇显然不吃这一套,厉声说:“你简直胡说八道!”
邢天明说:“我可没胡说,各人想法不同吧……唉,走了,不跟你说话了,你比萧凌还更难相处。”
我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说:“怎么又关我的事儿?”
邢天明笑着说:“你可别见怪,我就喜欢拿那些看起来不爱开玩笑的人开玩笑。”
“那你以后肯定得死在玩笑上。”我说。
这一段时间,由于根本没有办法解决有关李晟和沈秋颜他们的事情,我只能把注意力先转移到华丰娱乐城贩毒的事情上来,根据之后的审问,我们确定了之后的行动策略,很简单,由那个提供情报的男人来做我们的线人,把金哥给引出来,那男人犹豫了好半天,在我们答应了“绝对保证他安全”之后,这才答应我们听我们的安排。
几天后,周六的一个晚上,毒贩子男人在我们的监视下和金哥通话,当时那边的金哥只当是毒贩子又没货了,立刻答应了和他见面,十分顺利,毒贩子和金哥约定在城区的一件小饭店的二楼进行交易,据说那地方离这位金哥放出来之后的老巢很近,因此金哥大概觉得这里十分安全,每一次交易都在这个地方进行。毒贩男对这里熟门熟路,我们却小心的很,这一次我们没有开车来,因为这个地方道路狭窄,岔道小巷非常多,开车反而变得很不利。
我和马擎空以及唐默在一边,邢天明、龙鸣宇和王雨冰在另一边。为防止情况又变动,司马凌海和张毅和赵恩铭的一些小弟也参与了这次行动,负责围堵。因为毒贩男告诉我们,现在金哥也并不是一个人,手底下除了向夜总会出卖毒品以外,同时也有一些固定的贩毒下线,这些人就像是寄生在本市黑夜里的恶魔,随时准备把毒品散播向本市的大街小巷。
大概他们所期待的天堂就是人人吸毒,人人疯狂的时代。
不过,据说这些毒贩子自己大多是不沾毒的,除了金哥以外。
毒贩男告诉我们,金哥是一个敏感而且似乎非常神经质的人,或许这个跟他经常吸毒,进了好几次戒毒所有关系,他的人有的时候就安排在房间里躲着,监视着,有的时候却在他交易的小楼附近“巡逻”,一旦有风吹草动,无论是感觉有别的势力窥视,还是感觉到有条子出没,交易就会立刻停止,而他会带着跟他交易的人一起像没事人似的从饭店里走出来——然而,实际上,这就意味着和他交易的那个人有麻烦了,无论“别的势力”或者条子是不是和他交易的这人找来的,金哥都绝对要把他带回去拷问,至于会不会杀人,就看金哥的心情了。
总而言之,金哥或许不是我们见到最厉害的对手,但绝对是最变态的对手之一。
周六晚上八点,我们蹲点在交易点外不到五十米的地方,马擎空不停的张望那边饭店二楼的状况,我也试着看了看,不过显然是什么都看不见的,我们也无法确定那个毒贩男有没有进去,为了监视他,我们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