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是个机会,如果能接下这个活,不但可以筹到钱给白若冰买药,还能自证清白。
“五万,只要村里愿意出这个钱,我就接下这个活!”
“什么?”
“五万!”
何大美嗤之以鼻,“你个瘟神,想钱想疯了吧,张嘴就要五万。”
“大家看到了吧,这个瘟神就是想骗我们的钱。”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何大美对我成见极深,坚决反对。
还说她又联系了城里的大仙,明日就到。
这个大仙不但能捉鬼降妖,还能除魔。
随后她看向我,不善道:“只要大仙到了,定能让我们村太太平平。”
何大美一阵忽悠,村民们都信已为真。
我也放下狠话,“你们不用我拉倒,别后悔。”
然后,气呼呼的要走。
“二皮,等等。”
我回头一看,居然是三奎。
“有事?”
“说好的五千,你保我周全,你走了,万一厉鬼在来找我索命怎么办?”
我想了想,把兜里的红绳递给他。
“睡觉之前,绑身上。”
“它就不敢动你。”
三奎有些不可置信,“就这么个红绳,真的行吗?”
“不信?那还我。”
“信信!”
都这个时候了,三奎不信我还能信谁。
我随后回到老屋。
看到白若冰静静的躺在炕上,我心里的气莫名消散。
困了,睡觉!
我躺在白若冰身旁昏昏欲睡。
手还习惯的探探她的心脏。
不知为何,只要躺在她身旁,我就能安然入睡。
这一夜,村里的狗叫声就没停过。
次日一早,我是被村里的哭喊声吵醒的。
咋了,又死人了?
我一个机灵的坐起来。
看了看身旁安然无恙的白若冰。
我背上青囊包跑了出去。
进了村子,触目惊心。
满地鸡毛,一地狗血。
到处是死鸡死鸭。
更恐怖的是,三奎家的门板上还印着一些血手印,还有被锋利的指甲挠出来的一道道深沟,几乎快把门板挠漏。
村子里一片狼藉,到处都弥漫着血腥味,恐怖的气氛笼罩在整个村子的上空。
满村的人都在恐惧之中。
三奎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命恩人。
“二皮,你这红绳简直神了,那个厉鬼挠了我一宿门,愣是没敢进来。”
我沾沾自喜,“那是!”
这时,何大美请的高人到了。
是个头发花白的老道士,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道袍,头戴混元巾,手持拂尘,自称是捉鬼降妖的大仙。
村民们全都围上前。
老道士煞有介事的抖了抖浮尘。
等到午时三刻太阳最毒的时候,挖坟开棺。
我定将那厉鬼打的魂飞魄散。
何大美连连点头,“太好了!”
我上前阻止,“不能挖坟。”
“李寡妇怨念太深,你这么挖坟,只能让她更加凶猛。”
老道士不削的看我一眼,“你谁啊。”
“懂这行?”
何大美白了我一眼,“他懂个屁。”
“大仙不必管他,他就是个瘟神。”
随后恶狠狠的看向我,“你要是在废话,我就把你绑了。”
“等处理了那个女鬼,就处理你。”
我也回了她一个白眼,“行,不听劝,看你们一会怎么收场。”
很快,到了中午,一行人来到李寡妇的坟前。
老道士先让人拿来一只活公鸡,口中念念有词,一刀砍下鸡头,把鸡血洒在坟的四周。
而后把一面生锈的老铜镜面朝下扣在坟头上。
最后在坟前点燃三炷特制的香,口中继续念咒。
瞬间,坟包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不禁打个寒颤。
空气中隐隐夹杂着凄惨的哭声,让我半边脸都扯着生疼。
隐约看到铜镜上浮现出一些模糊的黑影。
老道士和那个大师一样,也出现了同样的反应。
不过,看的出来,他道行绝不在瞎半仙之下。
老道士一把从腰间抽出油渍麻花的红腰带。
那红腰带大有来头,是杀猪匠系了几十年的红腰带,浸满了猪的血气。
抡起红腰带往坟包上一顿猛抽。
片刻,老道士累的虚脱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