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面馆老板的儿媳还没有娶妻,他打算给自己的儿子娶一个会算账的儿媳。这可难找到庄稼人了,能识字就不错了,还会算账,实在是难,在乡下能识文断字的只有秀才家的女儿。
桓瑛能掐会算的本事都是从他父亲那边学来的。桓鸣说,不会看账本,那天被人忽悠都不知道。尤其是在军中,帐必须得对得上。
“你会算账吗?”聂十一问淮阴。
略懂一二。
“ 可以教教我吗?我也想学。”
“你想嫁给面馆的儿子?”
“没有,我只不过是想学会算账,以后做的小买卖也能用得到。”
桓瑛与聂十一已经认识了好几年时间了,但是他们不经常见面,都是以书信交流为主。
每次练习都是把书信送到桓府别院的管家手中。
桓瑛偶尔会到郊外的别院居住。
桓瑛与聂十一认识的时候,他父亲还不是秦王,他还没有觉醒前世的记忆。
聂十一是个值得深交的人。
他师妹云棠也只是一个平民出身的女子,与她同一个师父许鹤教导。
许鹤收徒,从来不看出身,只有资质和品性。
桓瑛很想让许鹤收云棠为徒,许鹤已经不愿意再收徒,他打算等到桓瑛考完殿试后,他就去云游四方。
桓瑛用自己桓十三的名字与聂十一交友。
聂十一恐怕也和自己一样,聂十一也未必是她的真名。
“你一直都跟我说起你师父,你师父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聂十一也好奇起桓十三的师父。
“我师父是个才华横溢的人,可以时运不济,他只能当一个教书先生,他 的一身才华无法展示。”
桓瑛就出来找聂十一,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聂十一,自从桓瑛病了之后,两个人就断了书信往来。
“我父亲和我师父已经相识多年。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认识了,算起来他们两个人现实也将近有20年了。”桓瑛对上一辈的恩怨了解没有多少,母亲从来都没有提起过。
“这么说,你父亲跟你师父是至交好友?”
“至交好友算不上,当年他们两人也算是贫贱之交,难得可贵的是多年来两人的情谊不变。”桓瑛活了两世,
桓瑛拜许鹤为师是因为他年轻时候与秦王桓鸣有一段交情。
许鹤这个人与其他人都不一样,他收徒不看徒弟的出生。就像云棠这样的出生平民,只是一个农夫的女儿。
也有像桓瑛这样的权贵子弟,他还收了郑将军的儿子,只有他愿意教,都会倾囊相授。
许鹤怀才不遇,他因父亲的缘故,受到朝堂的打压,不得参加科举后。一蹶不振,他与秦王也算是惜惜相惜。
在秦王还没有封爵时,两人就已经是朋友了。
许鹤专门给桓瑛吟诗作画,发现桓瑛更加擅长作画后,就专注教桓瑛画画。
桓瑛感觉到父亲对教育看法的超前,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秦王让他在书院学的文章都是应对科举的。
在府里请的老师,都是有特长的,不一定对科举有用,用来陶冶情操。
那怕桓瑛描花样子,秦王也不觉得这是女人该做的事。
桓瑛怀疑就算自己那天去学刺绣,他父亲说不定都会拿他绣品,细细观看,那怕他绣的是十字绣。父亲也不会说什么。
“这几天,书院的安排的功课比较多。”桓瑛对许鹤这个老师还是很敬重,许鹤不仅仅是他的老师,也是父亲多年的老友。
虽然桓瑛认为许鹤与自己的父亲还没有到“老友”的程度,两个交往没有过密,真应了那句话“君子之交淡如水。”
“你要参加科举考试?”许鹤正襟危坐的问。
“是。”桓瑛又怕戳到许鹤的伤心事。
科举对许鹤来说是一道伤,他被人莫名其妙被摆了一道,不能参加科举考试。
桓瑛也没有详细的问许鹤,是如何被人设局不能参加科举,一问更让许鹤伤心。
许鹤看着桓瑛,似乎想到年轻的秦王。
他陷入了许久的回忆。
许鹤贫困潦倒时遇到了秦王,“许鹤!”
“阿蝉!”他们还是像年少的时候一样呼唤对方的名字。
阿蝉是秦王的小名。
“许鹤,你要不要过来教我儿子书法。”
想要当秦王的儿子的老师的书生一大把,“十三郎似乎想要参加科举,我就随了他的意。”
“谁又愿意久居人下。”秦王的眼睛还是像年少一样明亮。他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事业,他不甘心居人之下。
许鹤就过来给桓瑛教书,他爱游山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