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蔡芙选课

    每逢长辈关门商讨要事,蔡芙姊妹轻易不会进去打扰。m.wenqishuku.cc晚饭前蔡平女与蔡绍才从屋里出来,蔡芙立即上前询问出了什么事,诸姊妹目光都望了过来。如若家中有事,蔡平女如今不爱瞒着家里女儿,遂说出此事。

    原来是当初抱养三姊的蔡氏寡妇的来信,养女一岁时她得了机缘去郡府玉潭做事,在玉潭蔡氏的帮扶下往各个贵人府邸给女郎教刺绣,如今已在郡府站稳脚步开了家绣品店。谁料丰年悲事,寡妇今年得了病,如今身子快不行了,她想托人处理财产给养女当嫁妆,再养女送回亲生父母家里。

    三女却不答应,她想女承母业在玉潭继续做事,而养母对此事坚决,一定在三女回到蔡家坞。寡妇在信中说辞含糊不清,只说若是三女留在玉潭恐会遭难。

    此事托出,蔡家众人陷入沉默。

    蔡平女心知蔡家坞怎能和玉潭比拟,三女又是生长在郡府的,她自己不愿回来,作为乡下生母强行叫三女回来,怕三女心中埋怨倒是次要,她就恐怕误了三女前程。

    蔡绍年少时历经磨难,逃难多时,很明白如今世道混乱,三女在玉潭虽有蔡氏亲族,但到底是孤女,如何能安稳度日?三女养母将死,接三女归来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蔡绍犹豫之处在于三女养母在郡府有一笔财产,接三女归家如何处置遗产,他们家若是要了会给人吃绝户的嫌疑,若是不要就损害了三女的利益。

    蔡莲代入三妹的想法,从小在郡府与养母相依为命,亲生父母不知音讯,怎敢在养母去世后带着财物去偏远乡下的生身父母家里?若父母强行把三女带回来就结仇了。

    蔡荷心思简单,只觉得当年祖母把双胞胎三妹四妹送给亲戚乃是无奈之举,如今家里日子越过越好,外面又那么乱,三妹当然要趁早回来一家团聚。她实在想不通三妹为什么要孤身一人留在郡府?

    蔡芙知晓此事全由三姊养母与自家母父定夺,她只是在想,如若阿父要去郡府接三姊,自己能不能同去。长这么大她都没出过石川县。

    蔡绍叹道:“我作为她的生身父亲,实在不能把她放在郡府不管。我逃难过,晓得世道万一乱起来一个孤女会遇到什么难事。”

    蔡平女见丈夫已经做出决定,只说:“那你去郡府亲眼看看三女的生活,如若适合三女作为孤女生活,她又实在不愿意回来,就给她在郡府安置好。若郡府状况不好就强行带三女回来,与我们结仇总比她的安危要紧。”

    蔡绍独自走了,他怕路上出事,任由小女蔡芙撒娇争取都不答应。

    农忙时同龄人都在田里忙活,蔡芙家的田都租给族人了,她只好去姜宅玩耍。在姜宅蔡芙从不做野小子而是做正经读书人,连玩游戏都文雅起来。

    姜家院子里,蔡芙坐在亭子里看书,秋风拂过她的脸颊,鼻若琼瑶,明眸皓齿,比起她的父母传给她的相貌,更出众的是她稚龄之际已稍显风姿。

    见蔡芙看书入了神,姜芷川走来,道:“我上了一堂课,你这书看到哪里了?”

    蔡芙道:“我早就看过这本了,都看过好几遍了。”

    姜芷川看了眼书名,笑道:“确实是之前学过的,如今你可还记得?”

    蔡芙把书递给姜芷川,“你考我吧。”

    “这次要赌何物?你那宝箱里的不少宝贝石头都被我得来了,再赌就要把箱子给我。”

    “说的好像你没输过一样,我可赢回你不少笔墨纸砚,论价钱还是你输了。”

    姜芷川感到好笑,看着蔡芙说:“你可是曾说过宝箱里的东西都是你的宝贝,而我的这些笔墨纸砚却不是什么宝贝。你说,这次赌什么?”

    蔡芙道:“若是我说对了,你就让我听姜先生教你的一堂课。”

    姜芷川不解问她:“你为何想听这个?”

    蔡芙鼓起脸颊,瓮声道:“姜先生给你讲的课我都没听过,我很想知道你上课都在听什么。”

    蔡芙原本以为姜先生都是授一样的课,直到前日来玩经过书房,发现姜先生在教授治国之道,这是姜先生没教过蔡芙的课。

    那时蔡芙失神走到后院,却发现赵子恒在花园铲土,惊呼:“你怎么不在书房听课?”

    “先生在给芷川上课,我去干嘛?”

    蔡芙走到赵子恒身旁蹲下,她好奇了,“先生不给你和芷川一起上课?”

    赵子恒放下铲子,瞥了眼蔡芙,“我们平日在谈夫子那处念书,姜先生只在下学时为我们答疑你是知道的。如今农忙放假,先生会给我们授课,有时一起授课,有时独自授课,先生说每人学习状况不同,要因材施教。”

    蔡芙心想只是放假开小灶,她就没落下太多,姜先生也会教她一些,与芷川所学不同,盖缘因材施教罢了。

    但她心底还是说服不了自己,又问:“所谓因材施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