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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是狠心，拿了我的枪却帮都不帮我。
他连菡萏都不如，只能靠着藤蔓顺下来，中途还扯断了几根，若不是眼疾手快，恐怕就直接跌落下去。
“我只是利益最大化。”窦晗漠然道。
在她眼里，谁的命都不如姐姐窦昭重要，生死关头，她唯一会保的只有窦昭。
“而且你也提不起枪了，它还会成为你的负担。更何况，这些事都是你引起的。”
若不是他们拦下马车，窦晗她们早就离开，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庆王不会将目光放在她们身上，以魏廷瑜那只有狐朋狗友的交际圈，来杀她们的人窦晗都能解决。
宋墨叹气：“也是。”
“四小姐！”菡萏突然惊呼。
窦晗赶忙去看。
窦昭躺在菡萏怀里已然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姐姐！”
窦晗慌乱起来，想去找装了培元丹的瓷瓶，却被窦昭拦住。
“清阳……我这次是真的撑不住了，对不起，连累了你。”
“别胡说！”
窦晗握着她的手放在脸侧，“姐姐一定会好的，我已经叫人过来了，姐姐……”
杀了魏廷瑜之后，她趁乱放了信号，之前因为宋墨在盯，没找到机会。
窦昭无力地笑了笑。
她的身体本就不好，又经过一夜波折，连窦晗给她的药都在慌乱间掉落，这次是真的没办法了。
咔。
细微的断裂声响起。
这棵树很是瘦弱，撑不起四人重量，已经在慢慢往下压，随时都有可能彻底断裂掉落，然而下面距离地面却还有段距离。
窦昭望着树枝折断处，眉眼苦涩，“清阳，你要活着。”
她用尽全力推开窦晗和菡萏，直接一滚，掉下树枝。
“姐姐！”
呼呼风声在耳边环绕，窦昭眼前好似闪过无数片段，上方妹妹窦晗的脸越来越模糊，窦昭从容闭眼，等待自己的末路。
“姐姐！”
窦晗毫不犹豫就要跳下去，却被宋墨一个急拽倒在树干上。
“你疯了！”
“滚！”窦晗反手就是一巴掌。
宋墨抿唇，受了这巴掌，却依旧没松开她。
咔咔。
连续的断裂声让窦晗强制冷静下来。
她看向菡萏：“拿着宋墨的枪，活下去，杀了窦明！”
菡萏眼含热泪：“小姐……”
“听话。”窦晗指引她看着钉在崖壁上的长枪，“活下去，为我和姐姐报仇！”
“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菡萏泪流满面，重重点头。
咔。
大树彻底断裂，窦晗用力将菡萏抛向长枪，自己在反作用下跌落悬崖。
忽然，她感觉自己被人抱住了。
窦晗这才反应过来宋墨竟是一直都没放手。
“反正都要死了，这条命就赔给你吧。”
两人坠下悬崖。
……
窦晗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草屋。
“小姐，你醒了！”
泽芝端着药碗进来，见她醒来十分惊喜，赶忙放下药碗扶她起来。
“你们怎么现在才来。”窦晗垂眸看她。
泽芝请罪：“京都太子亡故，皇帝也一命呜呼，庆王匆忙去西山行宫也遇刺身亡，京都乱做一团。接到消息后我们虽然很快出发，但中途总是遇到拦截，损伤过半才循着记号赶来。”
“菡萏呢？”
“我们找到菡萏时，她的手已经废了，看起来是靠手一点点从悬崖下爬上来的……”
泽芝想到那场景，面露不忍，“当时菡萏还清醒着，说要去杀窦六小姐，我应下后她就晕了。”
“那窦明呢？”
“已发消息去杀，听说人头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窦晗沉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