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野挑了挑眉，以前只是听说成绩优异的情况下，可以免试保送进清北。
等到这一刻真的出现时，他还是觉着有些梦幻。
清北大学，全国所有高考生梦寐以求的顶级武学殿堂。
曾经有一个广为流传的段子，有人说国内一共有两种大学。
一种叫清北，一种叫其它。
虽然说法有些夸张，但足以体现出清北在各大武学考生心目中的含金量。
能考进去，已经是实属不易。
如果直接保送的话，那更是传奇。
方野可以闭着眼选择专业，而且可以在“不服从调剂”的选项上，画一个大大的对勾。
“欧阳校长费了不少力气，才帮你申请下来。”
“等你填完表后，清北的招生办会派人来核实你的个人信息。”
“我相信，他们肯定会通过你的申请。”
老周笑着说道，脸上写满了自豪。
一旦方野被清北录取，那他也可以跟别人吹嘘，自己教出过一个保送清北的学生。
这将会成为他几十年教书生涯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周老师，我不想去清北。”
方野犹豫片刻后，将申请书还给了老周。
老周愣了，这张纸比黄金还要贵重十倍百倍，可方野竟然拒绝了？
“这可是你一辈子的大事，我劝你慎重考虑一下。”
“起码，回去跟你的父母商量商量。”
“毕竟清北可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方野却一脸笃定地摇了摇头。
他沉声道：“周老师，我早就考虑清楚了，不去清北。”
“为什么？”
老周无法理解：“不去清北，那你想去哪儿？”
“出国吗？可国外的修炼体系跟咱们完全不同。”
“你现在还是打基础的时候，就算要出国，也得先读完大学再说。”
方野思忖良久，说道：“我想去燕城大学。”
“燕大？”
老周眉头微皱，燕大也是国内的重点大学，但是跟清北肯定没法比。
“说说你的理由。”
方野早就考虑过这件事，如今的决定也是他权衡许久后的结果。
于是，他将自己的想法，统统说了出来。
“虽然清北的平台很高，可以接触到更高的层面。”
“但优秀的人太多，机会再多还是僧多粥少，不想躺平的话，反而要比其他学校更卷才能卷出成绩。”
“如果去了燕大，竞争压力会减少很多，虽然可能接触不到更高的层次，但可以享受到更多的资源。”
老周若有所思，方野说的确实如此，但是仅凭这些，依旧无法说服他。
因为这个道理所有人都能想到，那些拼命也要考清北的学生，更加明白这个道理。
可大家还是拼了命地想要考清北，并没有因为这些困难而选择退步。
况且，方野现在获得了保送的资格，在老周看来，他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听说，你有一个校外的女朋友。”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她刚好就是燕城人。”
“方野，你跟老师说实话，你是不是为了她才决定去的燕城大学？”
老周的语气虽然依旧平静，但他望向方野的眼神不再柔和，而是带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失望。
几十年的教学生涯，好不容易要出一个可以保送清北的学生。
结果方野却要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这个机会，去燕城大学，他想想都觉着荒谬。
“女朋友？”
方野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老周说的是沈叶。
换做别人，他可能还会疑惑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可老周能知道沈叶的存在，却是再正常不过。
毕竟老周有一个为巡天鉴工作的儿子，而周斐又恰好带他们去过一次遗迹。
进入遗迹前，巡天鉴会对他们进行一次全面的背调，周斐肯定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