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稍稍上了年纪的女人,做这些活做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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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一次又一次被草木灰灼伤,都已经结上了又厚又硬的茧子。
明明他们,看着只有三十来岁。
双手却形同八九十岁的老妪一般,让人看着都觉得触目惊心。
“此前,我还真未发现这一点。”
谢宇喃喃自语道:“这浔阳镇的百姓,日子也不好过啊。”
他在街上转了一圈,没多一会便去了范文彬的府上。
院内极为清贫,只挂着几串玉米,和寻常百姓几乎无差。
“咦,谢少侠来了?”
一名四十多岁的女人从家中出来,笑道,“文彬去县里批阅公文了,还未回来。”
“谢少侠请稍坐,喝完水。”
这位便是范文彬的夫人。
“嫂子,不必忙活。”
谢宇接过水碗的时候,看了眼女人的手。
果然如二嫂所说,范文彬夫人的手上,也是创痕密布,结了老茧。
显然一辈子都没少干这等苦活。
“范夫人,谢某今日来此,是想和范县令商量些事。”
谢宇淡笑着说道,“既然范县令不在,我便去县衙寻他便是。”
说罢,他起身正准备离开。
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脆亮的女声,“慢着!”
“我爹爹不在,我来做主便是!”
“哦?”
谢宇挑了挑眉,饶有兴味转过头。
只见从屋中走出来一名女子,看着也就十五六岁光景。
容貌俊俏,古灵精怪,扎着两个丸子头,甚是俏皮可爱。
“小玉,不得无礼!”
范夫人急忙呵斥了一句,歉意道,“谢少侠,真是不好意思。”
“这是我们家的女儿,从小便让我和文彬宠坏了,没什么礼貌。”
“娘,我怎么无礼了!”
范小玉走上前,不满道,“正所谓子承父业,天经地义。”
“爹爹不在,我代他做主,又有何妨?”
谢宇笑着问道,“你能做你爹的主?”
“当然能!”
范小玉拍了拍胸脯,毫不犹豫点了点头。
“浔阳镇的大小诸事,我都能管!”
“好!”
谢宇精神一振,朗声道,“小玉姑娘,谢某今日来此,是想要和令尊商量件正事。”
“我要在浔阳镇做些买卖,但需要用城外三大奇景的东西作为原
料。”
“不知小玉姑娘,可否答应?”
“这个嘛,容我想一想。”
范小玉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还真有几分县官的样子。
“谢少侠当初赶走了坏蛋朱百祥,可是我们浔阳镇的大恩人。”
“大恩人要做些买卖,又有何不可?”
“好,谢少侠去吧,我批准啦!”
谢宇忍俊不禁,笑着点 了点头,“多谢小玉姑娘成全。”
随即便一拂衣袖,转身离开。
范夫人走上前,焦急道,“小玉,你又胡闹!”
“万一给你爹闯祸,看他怎么收拾你!”
“嘿嘿,娘,人家谢少侠不过就是做点买卖而已,能闯什么祸?”
范小玉笑嘻嘻道,“再者说,我长这么大,我爹何曾跟我动过一根手指头?”
“你呀……”
范夫人一时无可奈何,只得叹了口气。
不过,想到是谢少侠的要求,文彬应该不会不允。
便也并未放在心上,继续干自己的活去了。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
范文彬穿着一身新官袍,亲自在城门外相迎。
两名容貌英俊的青年,并肩从远处走来。
一个身穿白袍,握着一把折扇,一个身穿青袍,盘着一串紫檀珠。
范文彬拱手抱拳,笑道,“二位贤弟,愚兄候你们多时了!”
“范兄,你可是堂堂父母官,我们两个白身何德何能让你大驾相迎?”
“哈哈哈,欧阳贤弟此言差矣。”
范文彬笑呵呵道,“咱们乃是忘年的交情,以诗相交,不论其他。”
“若论诗文,我还应当叫你一声兄长才对呢!”
“来来,二位贤弟请,愚兄带你们去看看浔阳镇的三大奇景!”
“不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