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太好了,好到结夏迫不及待地想要跟幸村分享。
“——结夏!”
直到耳边长长的、如同白噪音般让人觉得安宁又平静的嗡鸣声潮水般褪去,幸村精市的声音在我妻结夏耳边倏忽炸响,他才忽然从那种让人飘飘然的狂热中冷静了下来。
“不要再笑了!”
幸村精市的语气中是我妻结夏从未经历过的严厉与暴怒。
“你的耳朵受伤了,你自己都没发现吗?”
那刺目的鲜血从两边的耳蜗里汩汩流淌下来,一直蜿蜒到脖颈,没进衣领,又濡湿了整件单薄的衬衫。
那语气让我妻结夏怔愣一下,倏忽胆怯了起来,慌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流下了眼泪。
“我跟你道歉,你不要讨厌我、不可以讨厌我……小幸。”
结夏的声音中带着哽咽的哭腔,他好像很难过。
幸村是第一次看见我妻结夏流泪,脸颊、鼻子、眼眶都仿佛冻伤般变得通红,粉红眼眸被泪水浸泡湿润,闪烁着可怜的莹莹水光。
幸村精市上前两步,再一次紧紧拥抱了朋友的身体,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轻抚着结夏哭到一抽一抽的脊背。
“不会讨厌你的,永远不会讨厌你的,结夏,别哭了。”
“真的?”
“真的,我发誓。”
“那如果,我对坪井先生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呢?”
我妻结夏整个人黏在幸村精市的身上,还带着鼻音的轻柔嗓音在幸村耳边响起,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尖,带着让人微微麻痹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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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童谣《笼目歌》
第12章
结夏会对坪井先生做出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应该恰恰相反,是坪井先生对结夏做出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吧。
幸村精市静静地思考着。
他一寸一寸,细致地打量着他易受伤害的朋友。
我妻结夏的额头上有块菱形的伤口,破了皮,伤了肉,淤血积在表皮下,肿胀发紫,看起来格外可怖。
手腕上和脖颈上都有深红色的扼痕,坪井先生一定用了很大的力气,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