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旁的吧台边。
苏日安不太喜欢这种场合,酒吧的音乐吵得他耳朵很痛,他稍显别扭地挤去前面,跟贺临道了声“你好”,而后便将视线转到了傅瑞延身上。
“他哪里不舒服?”苏日安略带担忧地说。
“刚刚嚷嚷着头疼……可能是喝太多了,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麻烦你照顾一下他,我还有事,先走了哈。”
贺临说话很快,好像真的很急的样子,没跟苏日安过多废话,拿起自己的手机就要走。
苏日安看着他急匆匆地离开,连再次开口的机会都没能得到。这是他跟贺临的第一次见面,没什么特殊的印象,只觉得像傅瑞延这样挑剔的人,似乎在择友方面不太严谨。
但他没有过多在意,因为下一秒,原本扶着额头撑在吧台上的傅瑞延便动了下。他像是才发现身边的人换了一样,皱着眉,看上去神志不清地注视着苏日安。
“怎么是你?”
苏日安第一次见傅瑞延喝醉的样子,原本还担心对方酒劲上来乱发酒疯,但出乎意料的,对方还算得上清醒,居然还能认出他是谁。
苏日安觉得欣慰,认为这样或许可以少一点麻烦,但又有点儿担心,因为比起喝醉,他面对尚有意识的傅瑞延明显要更无所适从一点。
苏日安跟他解释说:“你朋友刚刚给我打了电话,说自己有事,你不舒服,让我过来……过来看看。”
他本想说“过来接你”,但话到嘴边,忽然觉得这样的说辞有种暗示他们关系非同一般的暧昧。
不过,好在傅瑞延并没有深究,很坦然地接受了是苏日安来接他的这个事实。苏日安没费多大的周折,很顺利便带走了傅瑞延。
上车的时候,苏日安问傅瑞延住在哪里,表示自己要送他回去。但傅瑞延没回应,歪靠在副驾驶上,一个劲地揉捏自己的额角。
苏日安觉得他可能是吹了冷风,头更疼了,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帮他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