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他好,苏日安却总有种把柄落在对方手里的错觉,低声说了句“用不着你操心”,将羽绒服脱下来挂好,径直朝里面走去。
他走到导台后面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半杯水下肚,身后没有动静,苏日安又转头去看,傅瑞延仍旧站在原地,目光从他的面颊转移到了他手中的杯子上。
“你是不是又喝酒了?”
苏日安没回答,傅瑞延好像也并不是很需要他的答案,缓步上前,将手里拎着的一只小的礼品袋放到和苏日安之间的台面上。
苏日安看着他从里面拿出礼品盒,瞬间了然,这个就是所谓的“四周年纪念日”的礼物。
盒子拆开,是一条一看就十分昂贵的领带。
苏日安没接,盯着做工精致的缎面看了很久,有些费解地说:“傅瑞延,你知道,我基本不穿西装。”
苏日安不喜欢西装的束缚感,也不习惯需要穿西装的场合,结婚前的二十多年里,除了一些由苏启主办,不得不出席的酒会,他几乎没有穿过西装,而哪怕是在跟傅瑞延结婚后的这几年,因为婚姻存续期间不长,苏日安也只是陪傅瑞延参加过三四次的晚宴而已。
傅瑞延送他领带,苏日安着实摸不着头脑。
傅瑞延没多说,解释道:“如果你妈妈问起来,可以当个幌子。”
苏日安却觉得他多虑,因为母亲虽然敏锐,却并不会严谨到如此地步,傅瑞延此举,不仅浪费精力,还很没有意义。
但他没有多费口舌,总归他跟傅瑞延之间也不止这一次矛盾,大事上他们尚且说不通,小事上更没有意义张口。
苏日安便没有拒绝,问“还有事吗”,摆明了一副想要送客的表情。
但他忘了,有时候傅瑞延是真的很迟钝。
傅瑞延没动,静了静,忽然莫名其妙地提起了别的事。他说:“前段时间下雪,后院的花挪进花房的时间太晚,有很大一部分都被冻伤了,没能开出来。”
“我准备移栽一批新的种球过来。”傅瑞延说,“但管家说,之前花房都是你在负责。”
苏日安没想到傅瑞延会提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