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或许是心事积压太久,便不小心喝多了一点。总之,傅瑞延接到他的时候,苏日安已经陷入了宕机状态。
杨润倒是还好,看不出有什么异样,送走苏日安的时候,还能十分清醒地跟对方挥手告别。
苏日安被半扶半抱地拖进车里,听到杨润在叫他,下意识想探头去回应。但傅瑞延刚好站在门边,堵得严实,在他探身出去的那一刻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
苏日安被推坐在座椅上,模糊中看到傅瑞延俯身过来。
他对傅瑞延有一种近乎本能的躲避感,于是在反应过来的那一刻,几乎是下意识地便侧过了脸。但傅瑞延却并没有靠得太近,利落地帮他扣上安全带,又很快地退了出去。
在回家的路上,车内一直保持着安静。苏日安半睡半醒,对于周围的感知也变得迟钝了起来,模糊中只觉得自己头有点痛,于是降下车窗,想吹一会儿风。
但没吹多久,车窗就又被人关上了。
他略带不满地朝驾驶座看去,傅瑞延只看了他一眼,说了句“太冷了”,就又将视线转移到了前方。他对苏日安说:“睡一会儿吧,马上就回家了。”
苏日安没回应,但傅瑞延的话仿佛真的有什么魔力,很快,他便歪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苏日安被傅瑞延叫醒,晕晕沉沉地解开安全带往外走。
临近深夜,寒风开始变大,刚刚睡了那么一觉,苏日安觉得自己的头疼丝毫没有缓解,反倒还疼得更厉害了,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
他难以自制地踉跄了一下,被身后伸来的双手扶稳了身体。
他回头看了眼,这才发现自己原来也就才走出去两三米远。
傅瑞延站在他侧后方,牢牢地握着他的双肩,苏日安动弹不得,觉得眼下的状况,自己很像是售货店的一件衣服,被傅瑞延抻平了,展示在眼前。
他不满地挣了挣,傅瑞延的手这才松了松,滑到他上臂的部位,将他收进了怀里。
傅瑞延似乎比来时花费了更多力气地扶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