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奇怪的重复结构。林婉抢先对它进行了初步解码后,惊讶地发现这似乎不再像此前那种锁定脉冲,反倒有点像一段“呼叫”或“邀请”。她向王静报告:“如果把它当做通信片段来阅读,这段脉冲反复出现的符号,好像是‘对话请求’的意思。”
王静闻言愣了几秒:“对话请求?莫非对方要和我们‘沟通’?”
林婉神情凝重:“是的,可能他们发现强攻无果,决定来点别的方式。可这是我们猜测,要想证实,需要尝试回复,或者深入解码。”
她与国际学者讨论后,有人认为这是一次难得机遇,也许对方想展开某种交流;也有人警告,这或是陷阱。如果冒然回复,可能被对方捕捉到新的坐标细节,再度引狼入室。王静陷入两难,为地球未来考虑,她并不想封死所有对话可能性,但也不能盲目回应,让自己暴露。
于是研究所高层召开紧急会议,王静、林婉、萧远与国际专家们坐在主会议室,各持己见。林婉提议:“我们可以发一个极小功率的回复,只包含虚假或不具实质价值的信息,看看对方反应怎样。如果是善意,我们能再谈;若是恶意,我们也能收手。”
萧远皱眉:“这手有点冒险,但或许是最好的折中。我们总不能一直被蒙在鼓里吧。”
王静沉吟片刻:“好,那就尝试发送一段谨慎回复,尽量不暴露地球真实关键信息。由林婉团队负责编制一段高维度通讯,用中性化方式回复看对方如何回馈。”
国际专家们也一致认为这是可行方案。于是一个全新的“星海新约”式通讯实验正式拉开帷幕。研究所将一套中性符文组合以“对话请求确认”的姿态,通过星穹卫星放大、再经多维干扰矩阵转译,朝那三十光年之外的星云方向微弱发射。整个过程小心谨慎,并附加多重反追踪屏障,避免对方再度锁定地球坐标。
完成这一次发射后,研究所进入高度戒备,随时等待回音。所有人都像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豪赌:一旦对方真是恶意强者,此举或许会暴露更多弱点;若对方只是另有目的或半善半恶,这也可能打开一扇沟通之门。谁也说不准结局如何。
深夜里,指挥室里只留一片寂静,王静、林婉、萧远三人加班守在屏幕前。小半夜过去,未见任何显着回信,众人有些倦意,但又不肯离开。直到凌晨三点,屏幕骤然闪烁,出现一段短促脉冲。林婉惊喜地坐直身体,双手飞快敲击键盘进行解码。萧远与王静紧张围观,呼吸急促。
几十秒后,林婉屏息宣读初步结果:“对方脉冲似乎表达‘坐标隐藏,不可读,需更深层心智交流’之意,具体翻译还需细调,但大概意思是他们确认收到我们的回应,却要求更深层次的通信模式。”她嗓音颤着,“好像是邀我们……进行一种更高级的灵魂或精神维度接触。”
王静瞳孔紧缩:“灵魂接触?难道对方要跳过物理距离,直接进行超越语言的交流?我们能做到吗?”
林婉也露出苦笑:“不知道。这在传统灵能学上等同于某种跨界面的心灵感应,但我们对外星文明毫无认识,贸然做精神链接极其危险。对方若带有强大精神能量,可能直接损伤我们的大脑或灵魂。”
萧远双拳捏得咯吱响:“难道对方想通过这种方式获取我们更多情报?”
林婉缓缓点头:“这也是可能性之一。不过也许它是唯一能让我们了解对方真实想法的途径——文字或普通符文翻译都有极限,尤其跨维度语言中,很多概念无法单纯靠符号表达。”
王静闭上眼睛片刻,然后毅然张口:“我们不能盲目拒绝。但也要做好万全防护。林婉,你是灵能和技术的专家,有没有办法在精神接触前先设置一道保险,让我们免受对方直接伤害?”
林婉绞尽脑汁:“可以试试构建一个‘灵能沙盒’,类似精神隔离阵,让接触范围局限在一个安全的模拟场内,若对方试图侵袭,就会被中断。”
萧远立即兴奋:“听起来可行。”
王静仍有些担忧:“即便如此,我们也需要一个人来担当主要角色,来建立精神连接。万一出事,那人就凶多吉少。”
林婉面露复杂表情:“对……得有人主动承担风险。”
萧远本能开口:“那让我来……”
王静却斩钉截铁阻止:“不,你是外勤之魂,若你出事,我们地面防御也会受影响。”她顿了顿,目光看向林婉,“要不我来吧。”
林婉瞠目:“所长,你身兼全局指挥,更不能冒险。如果一定要有人承担,我比较熟悉灵能和符文结构,由我来最合适。”
萧远立刻反对:“不行,你是研究所技术支柱之一,而且还有家室和孩子……”
林婉坚决打断:“正因如此,我更擅长精神防护。再加上,我的干扰机理论最熟,能最大程度保证安全。我不想你们任何一人冒这个险。”
王静与萧远面面相觑,知道彼此谁都无法说服对方放弃。最终三人不得不权衡:林婉确实在精神交互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