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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凌没等她就离开了,崔秀萱也不知道为什么。
就在宗凌走后,一名女使行至她身前,神情严肃:“方才有人禀报府上潜入一个小贼,从女眷的卧房里逃出来,武功高超,飞檐走壁,现在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大姑娘千万小心。”
崔秀萱面不改色道:“知道了,查查看有没有丟东西,没丢的话就算了。这事先别和父亲说。”
女使愣了愣,颔首退下了。
崔秀萱行至正堂,见柳家诸位已经坐在桌旁,女使正将一道道膳食端上来。
崔秀萱同柳父打了声招呼,在宗凌身边坐下。
闲谈声渐渐响起,听着似乎是近来北部叛乱一事。
柳父道:“若是闹得太大,还是得侯爷出征。”
宗凌不置可否。
饭桌上热气腾腾,崔秀萱身侧坐着宗凌,另一侧坐着的是柳冉。
柳冉几次三番看她看,似是终于鼓起勇气,怯怯道:“长姐,你在侯府过得怎么样?”
崔秀萱握住她的手,温柔笑道:“姐姐的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柳冉缩了一下脖子,哦一声,给崔秀萱夹了一块芋头,讨好道:“长姐,你喜欢吃的。”
崔秀萱顿了顿,却没动筷子。
柳冉问道:“你怎么不吃啊?”
身后的易水突然开口:“二姑娘,夫人对芋头过敏。上回在侯府误食,立马吐掉了。”
一句话下来,正堂陷入诡异的安静。
柳父面容紧绷,看向这里。柳冉的眼底也闪过一丝慌乱。
喜欢吃芋头的柳姝姗怎么可能对芋头过敏?
崔秀萱一动不动,却立马感觉到了宗凌冷冷审视的视线。
她掌心顿时冒出冷汗。
易水她疯了?
崔秀萱缓缓拿起筷子,夹起芋头吃了下去。
“谁说我对芋头过敏?”她面无表情,抱怨道,“那次芋头没熟,你也敢端上来给我?”
易水抿唇,没再说话。
在宗凌的视线中,崔秀萱又硬着头皮吃了一块。
宗凌才移开视线,说道:“柳公一共就两个女儿,一个嫁到了我家,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柳父道:“这是哪的话,我见姗儿气色颇好,可见侯爷对她不错。”
宗凌慢悠悠道:“听闻我夫人自幼病弱,深入简出,嫁过来却发现截然不同,真是让我惊喜啊。”
柳父脸色微变。
柳冉年纪小,是最撑不住的,面上虽不显,双腿却已发软,摇摇欲坠。
此时柳父道:“姗儿的病是老早就好了的,只是性格没什么变化,不爱和外人说话,所以没什么人知道这件事,这些传言太落后了。”
他顿了顿,又道:“姗儿自打那回马球赛,就对侯爷很有好感。怎么,这几日是不是冲撞了王爷?”
宗凌垂眸,没再说话。
此时,崔秀萱用手帕擦了擦嘴,说道:“爹,我想去一趟娘的房间,带点东西走,也好留个念想。”
应该是想到了忘妻,柳父叹气:“行,你快去吧。”
崔秀萱福了福身,便往外走。
易水低垂眼睫,跟在她身后。
行至无人之处,崔秀萱立马把嚼碎的芋头吐了出来,不断的拍着胸口,喉咙已然感到一阵瘙痒。
她不断咽着口水,回头就给易水响亮的一耳光,“啪!”
易水惨叫着跌倒在地,恶狠狠地看向她,似是还要顶嘴。
崔秀萱掏出一把匕首,架在了她的脖颈处。
易水脸色骤变,瘫软在地上,嗓音哆哆嗦嗦:“别杀我,求求你,我错了,我给你磕头,求求你!”
崔秀萱面容冰冷,又将刀抵入一寸,一道血痕溢出。
这女人不能再留了。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够了。”
崔秀萱猛然清醒过来,回过头,发现是柳父。他缓缓走过来,厉声道:“要闹也别在这里闹!”
易水脸上都是泪水,不断摇头:“老爷,老爷救我啊,等姑娘出来,我还得伺候她呢!”
崔秀萱缓缓放下刀,蹙眉,抬腿踹易水一脚。
“啊!”易水顿时惨叫一声,面容扭曲地倒在地上。
崔秀萱道:“滚!”
易水咬唇,慌慌张张离开。
待她的身影消失,崔秀萱转身看向柳父,“柳大人,你找我何事?”
她在柳府待了三个月,柳归帆对她向来冷淡,她知道这个男人不太喜欢自己。
虽然他今日三番五次地帮助了她。
柳父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