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凌:“……”
崔秀萱以为他没听清楚,又凑近问了一遍,咬字很清晰:“侯爷,你的身材也这么好吗?”
宗凌冷冷道:“闭嘴。m.lanyuezdh.cc”
崔秀萱眉眼耷拉下来,幽怨地望着他:“我只是好奇而已。”
“……”
宗凌不想再和这个狂言浪语的女人说话,冷着脸走下看台。
只见宗凌走进练兵场,二话不说把方才威风凛凛的四个士兵打得哀嚎连天,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废物。”宗凌冷冷道。
“再来,打赢了我,晋一级,另有赏。”
此话一出,这些小兵神色骤变。有的害怕地移开视线,有的蠢蠢欲动,有的警惕地观察。
“将军,我来。”
“还有我。“
所有上台比试的人,毫无意外,最后都是被人扛下去的。
“继续练,刚才连我三招都接不住的,扣一个月俸禄。”宗凌走下练兵台。
三招都接不住,大多偷懒耍滑,该罚。
崔秀萱就这么看完了全程,一言不发。
夜幕悄然降临,夫妻二人回了府邸。
崔秀萱含情脉脉地看着宗凌离去的背影,回到红英院。
洗漱完,女使们都退了出去,崔秀萱闭目躺在床榻上。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崔秀萱突然睁开了双眼,掀开薄薄的床帐,快速换上夜行衣,用布料遮住口鼻,只露出一双眼睛,翻窗而出。
夜寒如水,崔秀萱骑马再次来到了玄甲军军营。
她武功尚可,躲开这些守卫的士兵不成问题,很快便潜入其中。她跳到距离账房最近的那颗大树上,屏息以待。
账房内还剩一扇窗是明亮的,窗前坐着一道身影,似乎在书写什么。
由于没有开窗,只能看见一道朦胧的轮廓。
许久,男人起身,大概是走到了一个书架前,放了个东西进去。
之后便是一阵脚步声,窗棂突然被推开,露出了吴若尔的脸。
崔秀萱大喜,立刻透过窗棂观察内部构造。而就在这一刻,她所在的大树突然咔嚓一声,断裂一根树枝,掉落在地上。
“嗯?”吴若尔快速朝这里看过来,二人似乎在黑夜中对视了一眼。
崔秀萱心如鼓噪,立刻转身,施展轻功飞走。
身后传来吴若尔模糊的声音,崔秀萱不敢回头,迅速离开军营,回到了侯府。
此时已是深夜,更深露重,崔秀萱翻窗而入,所幸没有惊醒任何人。
她换回寝衣,钻入被褥之中,长舒一口气。
次日,崔秀萱想了想,还是去了军营。
这回守门的士兵看见她,毕恭毕敬地放她进去。
不过崔秀萱没走几步,就撞见了宗凌。
他似乎在与人议事,有三两人围在他身侧。崔秀萱在其中注意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是副将杨柏。
“侯爷。”崔秀萱走过去,向他打招呼。
宗凌嗯了一声,没再理会她。
崔秀萱见他在议事,便没做打扰,福了福身离开了。
宗凌却突然一顿。
他侧目看向崔秀萱离去的背影,神情古怪。
今天这么乖?
他想了想,与容腾道:“把昨日保护夫人的士兵找来。”
“是。”
士兵很快赶了过来,躬了躬身道:“将军,你找我何事?”
宗凌道:“夫人昨日都干了些什么?”
士兵想了想,回答说:“夫人昨日说饿了,就带她去营房吃了点东西,然后与营房里的人还有吴先生说了几句话。”
宗凌问道:“是账房里的吴先生?”
“是。”
“说了什么?”
士兵如实回答。
这时,杨柏嘶一声:“看不出来啊,你夫人社交面很广诶。”
宗凌眸色黑沉,不知在想什么,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保护好夫人。”
“是。”
与此同时,崔秀萱再一次来到营房。
秋池跟在她身后,愁眉苦脸道:“夫人,你让我扛着一坛酒过来作甚,你不喝酒啊。”
崔秀萱正要回答,吴若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如昨日那般道:“给我来一壶酒。”
她立刻走过去,笑道: “吴先生又来喝酒了?”
吴若尔笑了笑,似乎很不好意思:“我这点爱好了。”
崔秀萱回头,指着秋池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