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遭难……妾绝无插手朝政之心!只是单纯为旧日之情求情罢了!求陛下宽恕!”
“是吗?”符骞见她露出一副可怜样子,又坐了下来,抚上她的长发,“爱妃既然无心插手朝政,往后便不准再管这些事了,此事朕自有定论。”
姚蕊站在殿外,将这一切默默听了去。
她原是听从太后劝导,来瑶光殿找言殊,请她向陛下进言。
不过看样子,也不需她再进去了。
言殊果然舍不得兄长!舍不得她孩儿的爹!
她嘴角禁不住上翘,转身离去。
一个心中挂念着其他男子的妃嫔,不是她的对手。
更何况她还混淆了皇室血脉!
姚蕊心道,只要自己快点怀上龙嗣,言殊的儿子不足为惧!
若是言殊敢让她儿子和自己儿子争太子之位,这血脉秘密就是她们母子的死穴。
“娘娘!不好了!”一个小宫女冲了过来,顾不得差点撞到姚皇后,急匆匆往殿内喊道,“小皇子他、他又发病了!”
*
这回昭阳宫也接到了消息,李令宜身为太后,自然要多关心皇嗣,于是也来到瑶光殿。
瑶光殿内聚满了太医。
“陛下,小皇子距离上次发病已过月余,此病会随年岁增长,越发频繁,且每次发病时长增多,陛下还是得早做打算啊。”太医令道。
李令宜站在床榻前,看着满口白沫,被人捆得结结实实的孩子,不自觉想起一件诡异之事。
她幼时曾在申国公府上游玩,偶然瞧见姚淮发病,亦是被下人捆着全身颤抖,嘴里还塞了好几块软巾。
彼时她还小,被这情形吓了一跳,趁无人发现她便落荒而逃。
而今看来,这小皇子发病倒和 姚淮并无二致。
她心头突然涌起一个可怕的想法。
言殊和姚家兄妹一起长大,会不会言殊早已和姚淮私定终身!
她被这想法吓了一跳,转头去看言殊,却并未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不对劲。
“言嫔,哀家听说姚皇后那里有药,专治此病,怎不见你遣人去取?”她问。
符骞听了赶忙问道:“姚皇后有药?朕这就派人去!”
谁料言殊忙拉住他的袖子:“没有!太、太后听错了,那是上回姚皇后玩笑之语,怎可当真?”
符骞失望垂下袖子。
待太医开了药,后又给小皇子灌下,他终于安静睡着。
众人纷纷离去。
李令宜也不动声色离去,刚出了宫门,却见姚蕊一行人匆匆过来。
“母后。”姚蕊恭敬道,“听闻皇子发病,不知情况如何?”
李令宜摇头:“已无大碍,太医院开了药灌下,小皇子已睡下了。”
姚蕊皱了皱眉头:“他们的药怎行,那全是些助眠之物,能让病人快速睡着……只是治标罢了。”
说完她就要急匆匆进去。
李令宜拦住了她:“皇后做事怎这般鲁莽?陛下也在里边,方才哀家提起你这里有药之事,言嫔却紧张拒绝,怕是不想让皇帝知道……”
姚蕊怔了怔,沉吟半刻才回过神来:“谢母后提点。”
李令宜瞥了她一眼:“皇后往后还要多留些心眼才行!”
这一来一回的试探,她几乎可以确定,言殊和姚淮怕是有私情!
这宫里,要出大事了……
*
烛火燃尽,已换了两次。
夜深了。
李令宜坐在床上毫无睡意,只等着崔寂到来,她好施展自己的计划。
这么些日子,虽说夜夜有他相伴,可他依旧是那个如玉君子,并未对自己有过分的举动。
终于,一道熟悉的身影推门而入。
“太傅今夜好像晚了些。”她道。
“为何等我到深夜?”他上前拥她入怀,身上还带着一丝酒气。
李令宜警惕道:“你喝酒了?”
她未等到他回答,已被按在了身下。
“等等!”
一道炙热柔软封住了她的话语,两具身躯纠缠滚落,差点把整片幔帐卷入扯下。
在这激烈间隙之间,她终于抓住些许空隙:“我知道了一个关于姚家的秘密!你要不要听?”
他终于停下动作。
眸光流转,他眼眶微红,原本清幽的目光中充斥着纯然瑰色欲念。
“若……若你说来有用,我……便放过你……”他喘着气,伏在她耳边低语。
“姚家可能混淆皇室血脉,言殊那个皇子,可能是入宫前和姚淮的……”李令宜一口气说完,舌头亦快要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