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说着话一面走到了季白面前,季白仰头看他,说:“比起这些,我更想吃一顿火锅。”
闻人瑾低下头凑近她的脸庞,似乎是在用肢体感知她的存在。
“下午让他们做。”
他的手抚上了季白的脸庞,鼻子在她的发间闻了闻,轻声说:“牡丹花的味道,你今天去哪了?”
季白眨眨眼,“去花园里逛了一圈。”
闻人瑾没有说话,只是覆着绸缎的眼睛微微向下看了看,如果他的眼睛看得见的话,他的目光应是落在她的唇上。
“花开的好吗?”他问。
“还不错。”
闻人瑾抬手轻点了下她娇嫩的唇,随即又一圈圈地描绘她的唇形,像是抚慰又像是擦拭。
“听说牡丹花做成的口脂色泽鲜亮,花香清雅,我今日偶得了一罐想请夫人试试。”
季白摇头拒绝,“我不喜欢涂脂抹粉。”
闻人瑾描绘唇形的手一顿,停了很久,他方问:“是不喜欢涂脂抹粉,还是不愿为我梳妆?”
他收回手自嘲一笑,“也是,我什么都看不见,哪怕娘子再浓妆艳抹,与我而言也是徒劳。”
季白抓住他收回的手,温声道:“你若想让我试试,我就试试。”
季白抓着他的手重新放在自己的唇上,“你看不见,但可以感受得到,不如夫君亲自为我梳妆?”
闻人瑾找来他口中的口脂来为季白涂抹红唇,他没有用涂抹口脂的软刷,而是用手指沾了膏体,在一点点地在季白的唇上推开。
微凉的指腹在她的唇上缓慢摩挲着带来阵阵酥麻的刺激,她抬眸望着眼前俊逸出尘的 男人,他专注的神色像是在对待世间最重要的珍宝。
他微微抿了抿唇,喉结微动,哑声问:“好了吗?”
季白侧头看了眼铜镜里的自己,轻声说:“太浓了。”
闻人瑾倾身吻在她的唇上,清越的嗓音带着几分微不可闻的颤抖与欲望,“那我帮娘子弄淡一点。”
他伸出舌尖像小猫似得试探性的舔舐着,可很快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季白知道闻人瑾不似表面上的那般端庄持重,脱尘出俗,她随时随地能感受到他压抑在心里的欲望,可却没想到这一发泄出来竟是那般的磨人和要命。
“站住。”两位灰衣小厮拦下羽生,“少夫人正和大公子在一起,没空见你。”
羽生闻言抬眸看了眼雕梁画栋的主屋,透过窗他看见了两人亲近缠绵的身影,甚至还能听见偶尔失控的响动。
他自然知道他们是在做什么,他站在原地受虐般的看了一会后转身走了。
他并没有回住所,而是转身朝花房的方向去了。
上午还对羽生凌辱打骂的下人们这会见了羽生一个个如同老鼠见了猫。
上午骂得最凶的张三迎了上来,笑容满面一脸狗腿地问:“生哥怎么来了?难道是少夫人还没原谅您?”
羽生扔给他一袋钱,道:“你们上午做得很好。”
那人收了钱和其余的下人们分了,他们一个个又惧怕又开心地和羽生道谢。
“我需要你们再做一件事。”羽生神色冰冷,丝毫没有在季白面前的可怜与柔弱。
那人弯腰赔笑:“生哥尽管说,我们肯定帮。”
按理说他们都是下人,谁也不比谁低贱,羽生从前的那些事也是满院都知道的事。
从前他们嘴里一个又一个地骂着羽生低贱狐媚勾引老爷,可心里却想的是羽生忒不识抬举,老爷看上他是他的福气,可他却宁死也不从。
老爷自是咽不下这口气话里话外暗示下人们都可以去欺辱羽生,那段时间就连府里的狗都比羽生过得好些。
后来老爷走了,少夫人看中了羽生调到了身边去,一些人自然是不服气,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出骂,但很快人们发现出不对劲了。
凡是府里骂过羽生的人都死了。
死法可怖又诡异,偏偏又找不着羽生下手的证据。
直至死了十来个人后,下人们才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他们再也不敢骂羽生了,甚至看见他……都打心底里害怕。
昨天羽生找到他们扔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陪他演一场戏。
别说有钱,就算是羽生一毛钱都没有,他们又怎敢忤逆?
他们上午的时候一个比一个骂得凶,可心里都是直打鼓,那些话可都是羽生让他们骂的。
羽生还说若是骂得不能让少夫人心软,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这件事我要你们烂在肚子里。”羽生说,“要是走漏了风声,你们知道后果。”
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可他们却仿佛见了鬼一样,一个个吓得战战兢兢,指天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