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中的一举一动,生怕闻人瑾再次对季白不利。

    “闻人瑾中毒了,凶手是那位同小白关系密切的小厮?”

    “千真万确。”那小厮回禀道,“听说那毒极其厉害,害得大公子今日险些丧了命。”

    褚师怀敲了敲桌面,随即蓦地站起,神色慌张地喊道,“不好!小白有危险,走,快随我去一趟。”

    那小厮满脸不解,“公子,中毒的是大公子,季小姐怎会有事?”

    “那小子素来是个有心计的,什么人能伤得了他?依我看,此局定是闻人瑾自导                                                自演,目的便是要对小白不利!”

    上一次闻人瑾暗中下手要杀小白而失败,这次定是要借下毒事件光明正大地取小白的性命。

    他不止要小白的性命,还要把她钉在耻辱柱上,留下一个毒妇的千古骂名。

    真是好阴损的手段!

    褚师怀想到这儿,恨不能一剑捅了闻人瑾。

    他如今既如此怨恨小白,当初又何必非要强娶?

    早知如此,当年他就不该放手!

    褚师怀提着剑怒气冲冲地往闻人瑾和季白的院落去了,看样子不像是去救人,反而更像是去杀人。

    “闻人瑾!闻人瑾,快滚出来见我!”

    闻人瑾被院外的吵嚷声所惊醒,他一醒,就抬手去摸身边的位置,可入手的只有一片冰冷。

    看样子塌边的人儿已离去许久了。

    闻人瑾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出一抹浅浅的笑,一刹那,满室生辉,如谪仙亲临,可他笑着笑着,竟又添了几分阴寒之感,仿佛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怨鬼。

    一陌生小厮战战兢兢地走上前道:“大公子,褚师公子吵着要见您。”

    闻人瑾起身拢了拢发,“让他去偏厅候着,来,为我更衣。”

    褚师怀焦躁不安地在偏厅转了七八圈,下人们奉上的茶点,他一口未动,当他转到第九圈,想要直闯时,连通着主屋的连廊传来动静,他抬眸去看,就见闻人瑾穿着一袭月白色的交领锦衣缓步走了进来,头上戴着一个白玉莲花冠,腰系环佩香囊,脚上穿着一双鎏金暗花纹银靴。

    褚师怀冷笑不已,中毒?

    瞧他这幅骚包的样子,哪有半分中毒之相?

    果真是他自导自演的诡计!

    褚师怀开门见山,“小白呢?”

    闻人瑾摸了摸手上的翡翠戒指,回答得模棱两可,“她应当在柴房。”

    褚师怀怒目圆睁,“你把小白关到柴房去了?!闻人瑾,你简直该死!你若厌了小白,不如放她自由,我会带小白远走高飞,绝不再碍你的眼!”

    “怀兄慎言,她是我娘子,哪怕是死,也是我的人。”

    褚师怀拔剑相向,“你也知道小白是你娘子,可你两次三番地对她下手,如今更是要致她于死地,闻人瑾,你还记得你当年答应过我什么吗?”

    “你说,你会爱她护她,绝不让她受半分委屈,你说爱她至深,绝不会辜负她,可你都做了什么?!闻人瑾,我当年最后悔的就是听信你的鬼话,任由小白嫁给了你。”

    闻人瑾神色不改,“怀兄,如今旧事再提是否太晚了些?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怀兄今日前来,想必也不是为了见我,你要找的小白就在柴房,若去晚了……”闻人瑾扬唇笑了笑,“说不好……就见不到了。”

    褚师怀气急,抬手用剑刺入闻人瑾的胸膛,鲜红的血顿时涌了出来。

    “大公子!”仆从们惊慌失措地涌上前制止,却见闻人瑾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褚师怀握着剑又往里刺了三分,咬牙切齿地说:“闻人瑾,若小白有半分损伤,我定要你百倍偿还!”

    闻人瑾额上布满细汗,嘴角却还挂着一抹稍显诡异的笑,“怀兄的心性倒真是半点也未改,还同当年一般性急。”

    只听噗嗤一声,鲜血喷涌而出,褚师怀已利落地拔出了剑。

    褚师怀眼神狠厉,“你最好祈求小白无事。”

    他话落转身离去,仆从们连忙上前给闻人瑾处理胸上的剑伤。

    他靠躺在春榻上,嘴角含着一抹笑意,明明受了褚师怀一剑,可他看起来好像甚为开怀。

    他比不上羽生,亦比不上褚师怀,好像谁都比他重要,他只能用名分,用手段,用谎言,用心计留下她。

    可他真的很好奇,旧爱和新欢在她的心中到底谁更重要?

    待他们知晓了她的虚伪与花心,还是否会一如既往的爱着她?

    闻人瑾摸了摸手指上的翡翠扳指,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似是一株开到极艳的格桑花。

    没关系,他会等她,她总有一天会知道,爱着她的人,能包容她所有的人,唯有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