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羽口不择言。
啪——
文向南袖袍一挥,将文羽挥倒在地,声音沉沉:“来人!将他带入密室。”
“文羽,你就跪在那些牌位前好好反思。若是依旧有此想法,那你现在随他们而去也为时不晚,你且看看自己死后,是否配跟你的父亲站在一起!”
“感情之事从来不只是你一厢情愿便可,还需看对方是否如你一般矢志不渝,深情也该看看对方要不要!”
文向南说完,便一挥衣袖,抬脚大步向外走去。
躲在一旁不敢插嘴的风序忙不迭地跟上,小声劝道:“这话说的是不是有点重了!”
文向南已然恢复平静,至少面上如此,他淡淡回道:“重便重了,他也不小了,若是这般便受不了,那便真的去陪我义兄也无妨。”
“我义兄怎会生出如此没出息的儿子,别不是抱错了!”
风序偷偷撇嘴,知这人这会儿应还在气头上,不然如今的他可说不出这番话。
“看他那张和主君越来越相似的脸,应是不会抱错。”风序斟酌道。
文向南轻哼一声,不欲再回应,垂眸间,眼波黯淡,心下堵塞,文羽以为难受的只有他一人吗?
文向南快速压下自己的情绪,对着风序道:“那甘武如何了?”
风序正色道:“一出狱就被咱们的人带走了,他的夫人也被绿香暂时安抚住。”
“去暗牢。”文向南道,快步往外走。
“门外的探子多了些许生面孔。”一上马车,风序就低声对文向南汇报道。
“嗯,应是顾成寒的人。那 日在大佛寺,他与文羽打过照面,估计是文羽那张脸引起他的怀疑。”文向南抚平自己的袖袍,神情平静道。
“那是否派人将这些探子……”风序问。
“不必,他马上就自顾不暇了。”文向南道。
“什么意思?”风序疑惑。
“他私自入安京之事,马上便会传到安帝那里。”
安帝又怎会放任一个昔日的敌国之主悄无声息潜入自己的地界。
风序立马明了,他叹道:“这顾成寒明面上还要送女儿过来联姻,暗地里竟不顾一切地跑到安京,真是不知道他是聪明还是愚蠢。”
“不是他愚蠢,或许是甘武掌握的比我们想象中更多,所以他才会铤而走险了。”文向南沉思片刻,回道。
至于具体是什么,一会儿见了甘武自会明了。
文向南的马车很快甩开跟上来的几路探子,停在一处不起眼的院前。
推门而入,放眼望去,只见一对布衣夫妇正在院中,男子砍柴,女子绣花,一切看上去与平常百姓无异。
只是在见到文向南和风序时,动作训练有素地向二人行礼:“见过阁主大人!风大人!”
文向南微一颔首,便带着风序步入正房。
这里是无影阁的暗牢所在之处,步入正房后,再进内室,有秘密通道可直达暗牢。
青影与赤阳此时皆在暗牢之中,他们正在审问蒙着头的甘武。
“陈五!你的身份已然暴露,真没必要继续藏着掖着了!你早点招了,不就免受皮肉之苦了吗!”赤阳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耐。
对面人强装镇定道:“我真不知道你们口中的陈五是谁。”
一袭青衣的风序抄着手上前,慢悠悠开口:“是吗?那不知你的独子,陈、耀祖,是随了谁的姓呢?虽说尊夫人姓陈,但听闻这儿子却是出自妾室所生呢!”
风序此话一出,青影和赤阳都有些震惊地看过来,这是还未同步给他们二人的消息。
风序得意一笑,他这也是从绿香那里最新得来的消息,女人在一起向来都格外有分享欲,尤其是在感同身受之际。
绿香只是带着于秀娘一同假装成都是被爱人背叛过的女子,那陈夫人便什么苦水都与她们诉说了。
甘武继续嘴硬道:“我不知你从哪里得来的不实消息,我儿子姓陈只是因为我爱妻情深,自愿让他随母姓!”
文向南清冷的声音响起:“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先于大佛寺被人围杀,后入狱,如今又被绑,应知自己的身份已然暴露,若想保命,当知取舍?”
“我不知大人再说什么,可是我的布行生意遭人妒忌?”甘武继续伪装,语气带着些不甘道,“若是如此,我愿拱手奉上五成,不……七成!还望放过我!”
“呵……”文向南身后的赤阳忍不住嗤笑出声,他和风序对视一眼,调侃道:“这人也忒没诚意!”
风序回道:“生意人嘛!哪有一上来就亮底牌的!你这一看就做不了生意,没我们指定得要饭!”
“嘿!序哥,不带这样损人的!”赤阳瞪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