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不对劲,何云煦立刻把在家里的私人医生叫过来。m.ruxueshu.cc
用温度计给她量了体温。
37.7℃,低烧。
孕妇不建议用药。
迟意被强制性地按在床上休息。
“迟太太可能有些不太适应本地的气候,再加上有一些受凉,所以才起了烧。建议使用物理降温,好好休息,如果接下来温度还有升高,我再为她打退烧针。”
私人医生仔细地查看迟意的情况,又对她说:“您体质太弱,平时可以适当增加运动,增强免疫力,您有喜欢的运动吗?”
迟意不说话,她讨厌运动。
“游泳,她喜欢游泳。”
何云煦忧心忡忡地看了她一眼说。
“能经常游泳最好不过了。”
何云煦把医生送到门口,何元卓和陈槐靠在走廊的木质护栏处,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等着诊断的结果。
见到医生出来,纷纷挺直了身看过去。
何元卓单纯关心病人的情况,陈槐则心虚得多,何云煦拜托他照顾人,他反倒喂了迟意一整盒冰淇淋,应该不会是他害的吧。
医生又把情况讲了一遍。
不算严重,但是要好好休息。
何云煦想起什么,又问:“有孕反的药能开给她吗?她最近吐得厉害。”
“国外已经有很成熟的缓解药物,几乎不用担心副作用。”医生温柔说,“等会我去联系在医院任职的师姐,让她寄一份过来。如果天气合适,明天就能拿到。”
老宅里其实还有另外一位医生,知道迟意要来这边住,何鸿远怕全科医生技术不到位,特意聘请她过来——她主攻产科这一领域。
何云煦点头:“那再好不过。”
医生拎着药箱离开。
几个人停在门口讲话。
陈槐嗤笑:“她真娇气。”
何云煦温和地看他一眼,“别说这样的话,小壹听见了会和你生气。”
何元卓比他们成熟得多,他问:“晚上做点什么给她吃?”
何云煦说:“做点粥,清淡一点,不要海鲜。”
陈槐多问了一句:“她海鲜过敏?”
“不是,她单纯不喜欢。不过我做的她还是会吃。”
何云煦微微昂首,眼神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陈槐心情很凌乱,不是,何云煦他到底在骄傲什么?
***
何云煦重新回到房间里陪迟意。
她正在发热,需要降温,没盖被子,他总觉得不放心,侧身坐在床边,撩了一条薄毯盖到她的小肚子上。
迟意伸手拨弄着额头的退烧贴,望着他问:“你下午出去做了什么?”
“给我母亲的墓扫雪。”
“哦。”迟意将视线从他身上挪回到天花板。毕竟是比较敏感的事情,她自觉地没有多问。
“身体怎么样?很难受吗?”何云煦用手背贴了贴她的脸颊。
“我觉得很好。”迟意回答。
她觉得自己以前并没有这么娇弱,当然,发生改变的可能不是她,只是何云煦把她的一些小毛病看得太重了。以前这种低烧,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他的珍惜,让她产生了一种自己很脆弱、很珍贵的错觉。
何云煦“唔”了一声:“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好多多休息。我记得我以前发烧,睡了很久很久的觉,醒来就好了大半,希望你也能这样。”
迟意扯唇笑了一下,不过她的身体确实在发烧,使不出一丝劲,眼皮困倦,躺下睡觉会让她舒服很多。
何云煦关了灯,迟意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醒过来时,何云煦正屈腿靠在床的另一侧,耳朵上戴着耳机用
Pad看东西,荧亮的光照在脸上,优越的鼻梁更显高挺。
迟意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退烧贴好像被换了新的。
见她醒过来,何云煦顺手把耳朵上的东西摘到一旁,把杯子拧开递给她,然后起身去开灯。
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只水银温度计。
“再测一下。”
迟意低头抿了一口水,觉得自己好了很多,至少脑袋清明。
接过体温计量了一下。
37.1℃。
迟意看了一眼,觉得自己已经痊愈了。
何云煦则说:“最近就好好待在房子里休息吧。”
又问她:“你现在饿吗?”
迟意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有佣人把食物推进来,晚饭给她单独准备了病号餐,一碗山药百合粥,配了香煎牛肉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