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脑子中只剩下用尽一切办法去靠近她的想法。
很久之前劝着自己,远远望着她就好的狗屁理论都作废。
无限靠近的热浪过后,便是席卷天地的寒冷,他冷静了下来。
仔细想想,能和她在一起吗?
他没资格。
他这样的人,没资格纵着自己的心。
有点后悔答应当她的家庭教师了。
钟情:“选B?”
裴晏清回过神,接过卷子,脸直接黑了。
最简单的受力分析题,两个球相撞,力的方向能相同?
他举起手立在她面前,“拍我。”
钟情不明所以,举起手缓缓撞上他的手,“然后呢?”
“用力。”
哦,狠狠向他砸过去。
啪的一声——挺疼的。
“疼吗?”
钟情点头。
“疼就对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打我,我疼你也疼。明白了吗?”
“所以两个方向?”
“嗯,选A。懂了吗?”
“嗯,就是你亲我,也相当于我亲你呗。”
钟情脑袋还能绕回去刚刚的话题。
但这次不要给她和自己留下任何幻想的余地。
“钟情,你和我之间只是雇佣的关系,除此之外没有别的。”
后面四个字咬的死死的,是提醒她也是警告他自己。
钟情抿着嘴,这是惹他不高兴了。
后面的两个小时内,钟情搬来了一个椅子坐在他的旁边,老老实实地做了半套物理卷子,她的基础很差,一个题背后能扯出来三四个知识点,而每一个知识点讲解加上举一反三,大概会用上个十分左右的时间。
两个小时,能做这些已经不错了,裴晏清的眉毛也渐渐舒展开,脸没那么黑了。
外面依旧犹如世界末日般的昏暗,狂风吹得柳树枝条飞舞,裴晏清打开灶台的开关,蓝色的火苗噌的冒出,加热着水温。
自从 刚刚被他明确指出他们的关系后,钟情变得异常老实,倒不是她放弃了,而是她觉得她撩的太勤了,可能吓到他了。
此时,钟情坐着沙发上给楼下的阿婆打电话,声音软糯,“阿婆,今晚我不下去吃啦,已经在同学家吃完了。”
电话持续了两三分钟,钟情告诉阿婆要关好门窗之类的,随后挂断电话。
裴晏清家里的冰箱很空,平时都是从林县小吃里打包剩菜剩饭,现在的他只能凭借着半袋挂面和西红柿做碗面,好在冰箱里还有两个鸡蛋可以打里。
等水开的期间,他打开微信,一点多发的信息在三分钟前才回复,屏幕上都是简单的对话。
裴晏清:晚上回来吃吗?
安梦心:不
她对他多打一个字都觉得浪费。
钟情一直觉得裴晏清的面好像有什么魔力,他总能凭借简单的食材就能做出色香味俱全的食物。
这是种天赋。
两个人饭后,钟情主动提出洗碗,被裴晏清以已付钱的理由给拒绝了。
裴晏清给她留了几道数学题让她去做,自己在外面不知道弄什么东西。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他从卫生间出来,手里捧着个白色的盆,里面装着刚洗好的衣服。
他走进卧室的阳台,本就坐立难安的钟情看到旁边有人,立刻从椅子上下来,
“我来帮你。”
“数学题做完了?”
“还差一道,实在不太会。”
“嗯,一会我看看。”裴晏清手里拿着她的半袖,正抖落着防止留下折痕。
钟情看向盆里,再看看他手里的衣服,这不是她淋湿的那套衣服吗?
那双修长过节分明的手,不知道是用凉水还是热水,此时已经全部染上红晕,上面走行的青筋明显。
他,他给她手洗衣服了?耳根子刷一下就红了。
好在她刚刚把贴身衣服放到袋子里,扔进了垃圾桶。
钟情的脸已经彻底熟透了,“你……你叫我自己洗就好。”
裴晏清挂衣服特麻利,很快就完事了,面无表情回:“家里没有洗衣机,你不用误会。”
钟情血都凉了,他是对暧昧过敏?
裴晏清走向学习桌问,抽出一张纸巾擦手,问:“哪道题不会?”
两个人后来又学了大概两个多小时,钟情的哈气已经连连起飞,反观裴晏清依旧精神抖擞。
凌晨去串店帮忙串串、便利店打零工等都不允许他的生物钟这么早进入睡眠状态。
他给她换了一床新的被子,又从衣柜里抽出冬天的厚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