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 55 章



    “贺安扬,人菜你就多练,哪有那么多说法。”

    又轮到裴晏清作庄了,“还玩吗?”他看出来钟情有点兴致欠缺的样子,像是有心事。

    钟情:“咱们出去溜达溜达吧,不是说有烟花吗?”

    徐芳:“市里面放吧,咱们这估计得山顶能看见。”

    贺安扬:“走吧,管他呢,出去走走。”

    裴晏清将手里的牌装盒:“这附近有个小山顶,不远可以去逛逛。”

    四个人说走就走,帽子手套耳包的装备一样不落,钟情更是被围成了粽子只剩下一双眼睛在外面。

    贺安扬被这波操作看迷了,他羽绒服里面还半袖呢,“大姐,你现在像是Q|Q企鹅。”

    裴晏清把灌好热水的热水袋分给钟情和徐芳,这简直在徐芳心里大大加分。

    “她快统考了,不能感冒。”裴晏清解释道。

    钟情确实快要统考了,过了年再有两个星期就开始了,实际上她焦虑的不行,只是面上看着还算轻松,但随着她越来越晚给他发的消息,他就知道她很长时间没睡好觉了。

    东区今个比往常热闹,在外的打工年轻人都回来过年了,街上停着挺多的小轿车,但山顶上人迹罕至,地上还是白花花的雪面,山上的平台不算宽,中间屹立着一棵百年大树,上面缠着数不胜数的红布祈愿,再往下看就是万家灯火。

    钟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空气顺着鼻孔钻进肺里,很冷但又很爽。

    徐芳带着手套抚摸着树干:“这棵树好高啊,得有几百年了吧。”

    裴晏清站在一边,“嗯,据说清朝的时候就有这棵树,许愿很灵,你们要不要试一试?”

    钟情对这些本是不信的,但现在的她又急需要玄学来安慰一下自己的焦躁心。

    “试试,可咱们也没有红布和笔啊。”

    裴晏清:“只有刚出生的小孩才挂红布,是认大树做妈妈,保佑平安的,咱们直接许愿就好。”

    钟情哦了一声,这习俗她是第一次听。

    贺安扬对这个很起劲,毕竟他家做生意有些迷信,踩着厚厚的一层雪径直走向大树前。

    随后扑腾一下就跪下了。

    此时站在大树前的徐芳回头:???

    这家话又抽哪门子风。

    贺安扬双手合十,发现后面和前面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加入他,震惊:“不是,你们不下跪吗?”

    徐芳上去就是照他的帽子一巴掌,“谁跟你在这齐刷刷跪一排,有病啊!”

    说完就向后走揽上钟情的胳膊,而钟情则是捂着嘴哈哈大笑,贺安扬这一跪,她仿佛看到了他未来的家庭跪位。

    贺安扬这一跪,跪了许久,也不知道他许了什么愿望,徐芳百无聊赖的开始用脚尖撵着地上的雪,不耐烦道:“快点贺安扬,许那么多,大树都烦死你了。”

    贺安扬没回,依旧安安静静勤勤恳恳地默念他心里的愿望。

    中途裴晏清去                                                旁边接了电话,钟情低头刷着某团点了个红包封,今年她和他说好了谁都不要送礼物,但裴晏清还是给她补了一条项链。上次的过敏的事情没瞒住,他知道了一个劲说她傻,也说自己蠢。

    没办法,他又哭了,相处的越久她越发现他像是个哭包,一个外表高冷的不能再高冷,哭起来却很好看的哭包。

    徐芳依旧撵着地上的雪,她有些话想和钟情说,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钟情感觉到平时咋咋呼呼的徐芳安静下来的异常,“芳子,怎么了?冷吗?”

    徐芳:“不冷啊。”

    钟情哦了一声,还是觉得很怪,往常徐芳应该在她耳边将其八卦了。

    “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和我说说啊?”

    “嗯……有,但…不是我的事情,就是我有一个朋友。”该死的万能开头,我有一个朋友。“就是,我有个朋友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自己的好朋友了,然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话一出,钟情秒懂。没想到主动出击的竟然是平时对这件事闭口不谈的芳子,果然啊,这是双向暗恋啊。

    这时贺安扬终于许完愿了,冲着她们喊:“到你们了。”

    诶,早不许完,偏偏是现在,第二个是徐芳,她几乎是落荒而逃从钟情身边穿过,只留下一句,千万别和别人说。

    贺安扬狐疑:“她跑什么?”

    钟情无语,她还没听完呢。

    徐芳去那,也是扑腾跪那里了,她担心心不诚愿望许的不灵。

    钟情下完单就把手机收起来了,抬头,不知道该怎么说贺安扬了,好不容易芳子袒露一次内心,就被他打乱了,但现在也只能埋怨一句:“你这是列了一张愿望清单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