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超然。
苏时雨适当表示,“因为我活得时间长,因为你们太废了。女玩家已经连着输掉,被清场好几届了,我再不出手,你们是死掉一了百了,我们这些鬼魂可还得在这活着。输一届就得夹着尾巴过活,那样的日子我早过够了。”
她也想装高冷来着,可还是得把自己利益受损的核心点抛出去,让她们自动去联想同为女性,自己与她们天然是一个阵营。
“输掉会被清场?”因为过高的音调,咬到了舌尖,这下嘴上真没一块好皮,不过她也清醒了过来,“对啊,我们现在不也没剩几个人了。”
“那你打算怎么帮我们?”方才在对面的新娘从过道里挤了过来。
“副本有规则,我不能太明目张胆的帮你们,我假扮成新娘之一,必要时候会出手。不过你们得让我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苏时雨把自己真实目的隐藏的很好,后续还大言不惭说道:“你们这届太废了,我还记得二十六届那些女玩家一出场就占尽了上风。”
适当鄙视,增加她们对自己的依赖。再说苏时雨也没说错,她们是挺猛的,一路赢到最后,男的不说没什么高光,直接一路躺进棺材了。
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尤其是在终极任务之前,得知自己没几分钟好活的前提下。自然是对苏时雨知无不言,不敢心存欺骗。
虽然只是角色扮演,但生杀予夺的上位者给苏时雨的体验不要太好,太爽了 ,她一定一定要更加努力工作,争取真正的变成梦寐以求的这种人设。
假如面对的是玩家苏时雨,她们会半信半疑隐瞒关键情报。可眼下,这个村长NPC和她们没有矛盾,告诉她也无伤大雅。反而她知道的越详细越好,至于为什么一个村长对现状一无所知?
谁让她是“前任”村长呢,还是前了几十届。带入人类社会的隐形规则,没实权就得低调,东躲西藏自保可以理解,哪里还能在玩家面前瞎晃荡,和现任村长抢猎物。
在职场摸爬滚打的苏时雨看人眼光一向很准,果然这个女孩不说挑大梁,起码有眼色,知道什么时候该展现自己,让自己表现的有价值。
她一五一十的主动介绍,“村长你好,我叫苏玲玲。要是早知道一开始的NPC激战关乎之后的生死,我们一定拼尽全力。但千金难买早知道,最后男的人数多,导致我们一直处于被屠杀的一方,从准备嫁品,彩礼讨论,一系列环节全都对我们不利。所以,也就剩我们几个人了。”
苏时雨正在心里吐槽这副本还懂得与时俱进,还有彩礼讨论环节,并且准备嫁品甚至在彩礼讨论之前,可见这个环节的杀伤力多大。突然反应过来哪里不对。
虽然这位也姓苏,和自己是本家。但苏时雨也没放过她,骤然发难,“你敢骗我?她们不也是玩家。”她刚刚挑选玩家的时候,一眼扫过去有好几个疑似目标,不可能只有她们三个还活着。
见苏时雨随手一指将玩家指了出来,苏玲玲还以为她有独特的辨别方法,赶忙补充道:“您有所不知这就是彩礼环节的后遗症,她们只能算还活着。精神崩溃,已经疯了,我们尝试过没办法正常沟通。”
“她们在这,只是因为副本还需要新娘。”苏时雨揭穿了连血肉都要吃干抹净的副本本质,这里是地狱。
从苏玲玲口中得知,准备嫁品仍旧是追逐玩家的血肉之躯,那么彩礼讨论就是全方位的心理打击。一场完全由男人占据领先地位,单方面的剥夺。
“他们出的是冥币,要我们生,只能生男孩,女孩弄死。要我们成为没思想的家政机器人,要我们当着父母的面下跪。甚至……”她的身体抖如筛糠,紧握她左右两人的手才能继续说下去,“即便知道是假的,仍旧带来精神的污染。他们变本加厉杀掉了我们的父母,逼我们、吃。”
干呕的声音随之而来,她身边的女孩又被吓哭了。
如果杀的是NPC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玩家精神崩溃了,女玩家们陷入了极其真实的幻境,她们身临其境体验了自己结婚之后的噩梦生活,并且在最后,被杀掉的是她们现实中的亲生父母。
恶心二字已经不足以形容,怎么这个现代副本反而比古代更加恶心。她们那届女村长主事,仅仅只是虐待男玩家的身体,把他们推进棺材实在比不得这种精神与身体的双重打击。
好吧,苏时雨之前还觉得睡梦中被装进棺材这种必死条件有点过分,作为吃尽红利者,还对他们颇有同情。可听完她们的讲述,恶臭的男人,绝不能让他们当家做主,继续残害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