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字从他嘴里蹦出,听来又要急眼了。
“好的好的,乌恩其好汉,博引乌恩其。”
好在她拎得清。
安抚好狂徒,芜荑一人溜进了卧房,脱下衣物,给自己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检查了遍,也没看见异常。待筠芝晚间回来时,让她帮忙看看。
“筠芝筠芝,我有些不适,你快来帮我瞧瞧!”
她守在门口,远远瞧见筠芝提着药箱往回走,迎上前去,接过她手中的药箱,挽着胳膊就拽进了卧房。
筠芝不解,这不舒服,在外面号号脉不就好了,进屋作甚。
正在她疑惑之际,芜荑将自己脱。了干净,背对着她,嘴里念叨。
“筠芝,快些帮我瞧瞧,我这身上怎么了?”
一片白光闪过,筠芝的耳根忽地烧了起来,脖颈间上下颤动,清着嗓子,问道。
“荑儿,你这是作甚?”
说着脸瞥向一边,眼角仍旧流光,瓷肌似雪,乳脂凝光,润泽芳香。
屋内没升火盆,没多一会儿,已经冻得微微有些红晕。
“哎呀——筠芝快帮我瞧瞧嘛!”
她被冻得有些跳脚,身前抱着衣裳,退着步子往她那儿去了,生怕她瞧不清楚。
筠芝哪见过这架势,惊得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嘶——”
芜荑光着脚,冻得抽冷气。
后背随之温润暖香扑来。
手中的衣裳被扯过,一件一件在身上穿好。
“荑儿,你到底是哪儿不适?是那歹人欺负你了?应该不会啊,我给他的药里加了上好的软骨散,哪怕是醒来了,也只会浑身绵软无力,伤不得你的。那是谁……”
说着拉过她的手,两人坐在床沿,细细地扣脉。
眉眼低垂,鬓角发丝几缕,勾连檀色唇瓣,划过芜荑的脸颊。
引得她有些痒痒,便鼓起腮吹开那缕发丝。
额头一不小心磕到了筠芝的下颚,她缩着肩,吐吐舌尖,抱歉一笑。
“你的脉象并无不妥,就是……刚刚赤足,怕是这足跟晚些时候又要发作了。你啊你……”
指尖抵上芜荑的额头,又是心疼又是埋怨。
芜荑心道不妥,看来这毒连筠芝都查探不出。其中危险又不好直接明说 ,引得他们兄妹二人跟着担忧。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是浑身刺挠,自己又看不见后面嘛……”打着哈哈就过了。
这一夜无眠。
诘朝。
这是义诊最后一日。
乌恩其那边她还有诸多疑问,心中实在放不下。
“说吧,你给我下了什么毒!”
芜荑踢门而入,她最瞧不上这些宵小鼠辈,下作手段!
乌恩其手停在腰间,不自然地拧过头,两人四目相对。
他光着膀子,正在系裤子。后背全是狰狞的伤疤,有些还在渗血尚未愈合。
芜荑几步逼到跟前,凶狠责问。
“问你呢!”
乌恩其有些呆滞,一动也不动。
背后的伤口突然血流如注!
给昂首的芜荑吓得一哆嗦。
不是吧!
就凶了一句,这伤口也能吼崩的?
手忙脚乱地掏腰包中的伤药,轻声道。
“弯腰!”
乌恩其像是被点了穴,还是一动不动。
瞧着这流血的架势,怕是真的要死人,直接跳起来上手将人往下压。
手下的乌恩其直挺挺地跪下,绷着个虎背。
“乌恩其!我在给你上药包扎,你配合点!”
半晌。
身、下的汉子慢吞吞憋出个,
“是。”
折腾的满头大汗,瘫坐火盆边。
这一下比她自己治伤都要累。果然兽医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
“哝——喝水。”
他上身缠着药布,衬得他皮肤黑红交织愈加夺目,熊背蜂腰,肌肉上血痕,在无声昭示,他从漫天黄尘的戈壁中大步走来。
他没被沙瀑所噬,他要食人。
此刻,杀气极强!
芜荑当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反正筠芝说了给他下了药。
接过水一饮而尽。
再将碗递回,两指虚空朝下点了两下,示意再来一碗。
雄壮魁梧的汉子,赤。裸上身白布缠绕啊。
一手提壶,一手掌碗,透明液体倾泄而下。
伺候着头顶只到他腰间的白衣女子,女子神态疲惫,身量瘦小,额间汗珠晶莹,脸色微有些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