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他,门外夜影几个也早将他砍了,哪里还有后面她拖着虚弱病体救他!
严彧眸色深沉,这件事上,的确是他欠着她。
可话头放在这儿,两厢对视,谁都不肯退让。
到最后严彧竟倏得一笑,学她耍起了无赖。
他往前一步几乎贴到她身上去,刻意压了声线,声音柔和低醇:“我是上了你的榻,遭追逼无奈之举,可是你亲了我,却是有意而为!我舍了清白一走了之,当是全了郡主的名节,难不成还要我大张旗鼓的道谢?亦或是上门提亲?”
他故意将湿热的气息铺撒在她脸颊耳边,梅爻只觉半边身子都是麻的。
但她的脑子还算清楚,这种无理搅三分的事,他竟也说得顺口!
她抬手推了推他,本意是想两人分开些,可他那胸膛硬邦邦的,一触之下,竟又勾出些莫名的情愫来。
她索性又将手收回来,仰头道:“我救你一命,你让我看看,这件事便两清。倘若你不是小玉哥哥,往后我必不扰将军清静,如何?你不亏的!”
“不好!”严彧张口回绝,眼底闪过一道狭光,她方才的小动作和小心思悉数落进他眼里,他便起了坏心思,非但没有退开,反倒又略略俯身朝她压低几分,低哑的声音藏了笑,几乎擦着她耳廓响起:“我信不过郡主!从你看我的眼神中,似乎我 不脱还比较好!”
说得好似她是多么贪色之人!
虽然,但是,也确实是,可一定要这么拆穿么,这个混蛋!
饶是梅爻大胆,也被他这贴近的动作和这番话羞红了脸。
看着她玉白的面颊起了粉雾,耳廓红透,如蝉翼般的睫毛频频轻颤,一双莹亮的眸子里藏羞带忿,如樱般双唇几次开合,想说些什么都没说出来,他竟觉十分有趣!
他噙着笑继续俯身,她虽未后退,却已下意识往后仰,一只大手绕到她身后顶在了她的后背。
梅爻只觉被那道好闻的气息完全包围住,看着他缓缓靠近,心跳若擂鼓,她下意识扯住了他胸前的衣襟,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他扣在她后背的那只大手。躲避是下意识的,这场景过于陌生,便是在梦里也无几次,而眼下感受比梦里更混乱。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薄唇,她本能地闭眼偏了偏头,下一瞬,他果真偏停住了。
她似是听到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还没反应过来是何意,修长有力的指节便钳住她的下巴,用力转向他,然后便觉唇上一阵温热。
他吻得来势汹汹,她整个人被他包裹住,强势又霸道。梅爻一瞬间彻底懵了,直到他灵活的舌尖试图撬开她的齿关,捕捉那条滑腻的香舌,她才有点回神。
她被强吻了!是怎么演变到这一步的?
他的唇舌如灵蛇般钻进她口中,火炭般扫过她口中每个角落,羞愤和不适,让她几次想咬他,又狠不下心。
他的吻终于离开了她的唇,辗转滑向她的唇角、下颚、脖颈,又在白腻腻的锁骨处留恋片刻,意外地竟温柔下来。
他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她小脸和脖颈,新生的胡茬擦过她娇嫩的肌肤,卷起一阵酥麻。小巧娇红的耳垂被他含进口中,轻拢慢舔,还使坏般轻咬了两下,梅爻整个人软得一塌糊涂,几乎是靠着他揽在她腰上和后颈的一双大手撑着才没有滑下去。
他伏在她耳边轻喘吐息,声音又哑又欲:“你看,我都还没做什么,你已然扛不住……下回再想招惹我,可要想仔细了!”
梅爻大口喘气,胸脯急遽起伏。他说的每个字她都听到了,竟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呆呆地任他将自己扶靠在床上,看着他捡起不知何时掉落地上的白玉葫芦,揣进胸前衣襟里,然后翻窗出了她的屋子。
她在床头呆坐良久,心跳还是缓不下来。
身上、口中似乎还都是他的气息,他跑来撒了一通野,又跑了,徒留她一身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严彧半夜回府,一路上下腹孽火竟没下去,实在是不正常,便是两年前也不曾如此失态过。
回到房中,脑子里也全是文山郡主在他怀里惊吓、发懵、娇喘、软得似沙似水的样子。她似乎比两年前更娇更软也更聪慧,可任她如何装模作样,只一个吻便消停的不像话,纸老虎!
而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看着下腹紧绷绷的衣裤,他皱着眉咬了咬牙,狠狠摸了两把,喘匀了气,招呼院外天禧打水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