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糊涂了

天怕是会直接晒化了,还真敢同意啊,对于西门霄这种人,他的评价为滚刀肉,真真是油盐不进。

    既然人家当主子的不心疼,那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心疼,长福就这么被绑在车顶上赶了一天的路。晚上到了宿头的时候,长福已经被晒的有了一些轻微脱水的症状,再加上不吃不喝一整天的颠簸,看起来颇有几分凄惨。

    陶安泽毕竟是受现代教育长大的人,见他这个样子多少有些不忍心,有些犹豫要不就这么算了。

    卫云修就说了一句话:“如果被绑在车顶的人是你,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

    陶安泽瞬间收回了同情心,他默默告诫自己,这里随时都有可能要人命的王朝,不是社会主义新中国,一不小心,偶尔的圣母心就会造就悬在自己的头顶的铡刀。

    对于他思想转化的速度,卫云修表示非常满意,长福就继续留在了车顶上。

    入夜后车夫悄悄给长福喂了吃食,陶安泽也没有阻拦,毕竟他抓住长福并不是想把人弄死,但是他不想,有人想,长福第二日清晨便七窍出血死了。

    卫云修收到暗卫禀报的时候,只是挥挥手让人退下,不算大事。                                                陶安泽刚刚睡醒,脑袋还迷糊着,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发生了什么事。

    西门霄上门:“五殿下是否应该给本殿一个交代?”

    “交代什么?”陶安泽懵懵的回头问卫云修:“你给他戴绿帽子了?”

    卫云修的脸上露出一丝嫌弃:“我的眼光有这么差吗?”

    陶安泽不置可否,原文里他爱上了第一美人凌月公主,可以说眼光其实不错,但是凌月公主把他坑得命都丢了,爱上这样的人眼光其实也不咋地,所以他不打算过多评判,他觉得自己的嫌弃可以直接写成一篇论文。

    西门霄万年不变的表情也终于出现了一道裂缝:“我的人死了,二位不打算给个说法吗?”

    陶安泽还没反应过来:“谁的人死了?”

    他是真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在西门霄眼里就是故意装相,西门霄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陶公子这样就没意思了,长福自小跟在我身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丢了性命……”

    陶安泽捕捉到了重点内容,连忙问:“长福死了?你还真能狠得下心把他杀了?”

    “你!”西门霄的脸色更加难看:“长福自小跟我在身边,你们居然……”

    陶安泽再一次打断他:“从小跟你长大,你居然还舍得杀他,你晚上睡觉不会做噩梦吗?看着安安稳稳一个人,怎么如此狠心!”

    西门霄深吸一口气,不再与他们说什么,甩袖离开。

    陶安泽撇撇嘴:“就这?装了这么多天的高深,结果就这?”

    卫云修笑道:“你是真能折腾,我刚开始真以为你是没反应过来。”

    “我刚开始的确没反应过来啊。”陶安泽实话实说:“我是真心觉得他心狠,连贴身伺候的人都舍得杀。”

    卫云修:“你没反应过来,怎么能那么迅速反应出来是他杀的长福?”

    “啊?不是他杀的吗?”陶安泽的表情有些困惑:“那除了他还有谁会去杀啊,难道是车夫?”

    很好,一个主谋一个凶手都猜中了,卫云修拍拍他的肩膀诚心诚意的建议:“将来你出仕就去大理寺吧,我跟父皇好好说道说道,你太适合分析审理案件了。”

    陶安泽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这还用得着分析吗?这不是和尚头顶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吗?难道说你没看出来?不至于吧。”

    “你太天真了。”卫云修一本正经地说:“你听说过灯下黑吗?有的时候表面上看到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相,越像凶手的人反而可能不是凶手,你懂吧?”

    陶安泽有那么一点点的质疑:“灯下黑是这么用的吗?”

    卫云修:“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凶手。”

    陶安泽的思路开始跑偏:“那按照你这逻辑来说……凶手不是西门霄那边的人?”

    “那凶手当然还是他们的。”卫云修连忙把他的思绪又拉了回来:“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打比方,你懂得。”

    陶安泽摇摇头:“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