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的身体紧紧挨着太子的脸颊,时不时用脑袋蹭蹭他,喉咙里发出轻柔的呼噜声,似在呼唤主人醒来。孙太医在一旁仔细叮嘱着侍从熬药的注意事项和服药的时辰,每一个细节都反复强调,神色凝重而专注。
苏言等人站在一旁,默默注视着这一切。苏倩紧咬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眼中满是焦急与心疼;苏御则拳头紧握,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仿佛在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幕后黑手。林牧皇子在床边来回踱步,时而停下凝视太子,时而望向窗外,眼中满是忧虑与思索,他深知此刻宫廷局势暗流涌动,太子的安危关系到整个国家的稳定,必须时刻警惕。
宫殿外,阳光洒在宫墙琉璃瓦上,折射出耀眼光芒,然而这繁华的宫廷却被一层阴霾笼罩。太监和宫女们走路都放轻了脚步,生怕惊扰到太子。御花园中的花朵依旧娇艳欲滴,但此刻也无人有心思欣赏。整个宫廷都沉浸在一片压抑的氛围中,众人皆在等待,等待着太子苏醒的那一刻,等待着这场风波平息,宫廷重回往日的安宁与繁荣。
皇上龙颜大怒,双手背在身后,在大殿上来回踱步,身上的龙袍随着他的走动微微摆动,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整个大殿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被押在殿下的郡主,大声呵斥道:“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朕本念你义父有功,对你宠爱有加,你竟如此大胆,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伤害太子!朕真是被你蒙蔽了双眼,昏了头才会纵容你至今!”
皇后站在一旁,早已泣不成声,泪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她用手帕捂着嘴,身体微微颤抖着。“我的儿啊,你从小就乖巧懂事,心地善良,如今却遭受这般磨难,伤得如此之重。这让为娘如何是好啊……”皇后的哭声在大殿内回荡,每一声都揪着皇上的心。
郡主瘫倒在地上,头发凌乱,妆容也已花掉,全然没了往日的骄纵模样。她眼神空洞,仿佛丢了魂一般,听到皇上和皇后的责骂,只是机械地磕头认罪:“皇上恕罪,皇后娘娘恕罪……是我一时糊涂,我知错了……”然而,她的忏悔此刻在众人听来,不过是鳄鱼的眼泪,没有人会同情她的所作所为。
殿内的大臣们纷纷低头,不敢言语,整个大殿只有皇后的哭声和郡主微弱的求饶声交织在一起。皇上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他知道,此事必须严肃处理,以儆效尤,不仅是为了给太子一个交代,更是为了维护宫廷的威严和稳定。于是,他冷冷地开口道:“来人啊,将这罪人打入大牢,严加看管!待太子醒后,再做定夺!”
随着皇上的一声令下,侍卫们迅速上前,将郡主拖了下去。郡主绝望地挣扎着,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求饶的话,但这一切都无法改变她即将面临的牢狱之灾。而皇上和皇后则转身向太子的寝宫走去,他们满心担忧,只盼着太子能早日苏醒,让这宫廷重新恢复往日的平静与安宁。
姜逸辰匆匆闯入大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抱拳,仰头望向皇上,急切地喊道:“皇上,请您放了郡主吧!”他的额头上满是汗珠,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恳切。
皇上见到他,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姜逸辰,你好大的胆子!这是宫廷之事,岂容你随意插手?郡主犯下如此大罪,伤害太子,罪无可恕!”
姜逸辰膝行几步向前,言辞恳切:“皇上,郡主她本性善良,定是受人蛊惑才会犯下错事。她与臣自幼相识,臣深知她并非如此心狠手辣之人,求皇上看在她年少无知的份上,饶她这一回吧。”
皇后此时也停止了哭泣,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看向姜逸辰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满:“姜逸辰,你口口声声说郡主善良,可事实俱在,太子如今还昏迷不醒,生死未卜,你让本宫如何能饶过她?”
姜逸辰连连磕头:“皇后娘娘,臣愿以性命担保,定会彻查此事,找出背后真相,还太子一个公道,也让郡主洗清冤屈。但此刻恳请先放郡主出狱,免受牢狱之苦。”
皇上冷哼一声:“哼,你以为朕会如此轻易相信你的话?此事关乎皇家尊严和太子安危,朕断不会姑息!”
姜逸辰见皇上心意已决,心急如焚,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深知郡主此次闯下大祸,但内心深处又坚信郡主不会无端做出这等恶行,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救出郡主,还她清白。
皇后柳眉倒竖,眼神中满是愤怒与痛心,她指着姜逸辰,气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受人蛊惑?你莫要在此胡说八道!本宫亲眼所见那郡主手持利刃刺向太子,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开脱的?”
皇后的脸颊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她几步走到姜逸辰面前,俯视着他继续说道:“太子是本宫的亲生骨肉,自小到大乖巧懂事、善良仁厚,从未与人结怨。如今遭此毒手,生命垂危,你却还在这里为那罪魁祸首求情,你究竟是何居心?”